聞酌今天承他的請,走的關系才訂下的包間,接了他一根煙,笑了下。
張澤很快從里面出來,很擅長處理這類事。
“跟我們可沒關系,我們這好好吃著飯呢,他們一群人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糟心死了。”
張澤彎腰讓聞酌先走,自己留下跟經理善后,掏出打火機給飯店經理點了根煙。
“先說好,我們這桌的飯菜都得算他們頭上,賬算不清楚我可不認。”
飯店經理抽了口煙,沒好氣地開口“真不愧是個扒皮性子,怪不得之前另個張哥都說你奸的不行。”
他和張戈先后跟隨聞酌,時間也就差了一年。張戈先到,他后來的。
但兩人同個姓,年紀差不離,又都能干事且手腕硬。不用別人說,明里暗里,他們也沒少相對。
一個從一而終管著桌球廳,一個半道改行去做游戲廳。
也沒想到,臨了臨了,聞哥走了,張戈卻留下了。
糟心玩意不僅留下了,還非要跟迪廳老板繼續搭伙,做著重新裝修游戲廳,乃至發展壯大的美夢。
“是么,”張澤笑意淡了下,嘴里咬了根煙,含糊不清,“也正常,他也沒說過我幾句好話。”
扯犢子。
“干活吧。”
聞酌沒喝酒,從飯店出來,一路走的都很平穩。
直到坐進了車里,他降下車窗,沉默著打火、起步,而后緩慢提速。
在經濟不甚發達的江市,深夜的道路很安靜,兩側除了泛黃的路燈,鮮有行人。
風從兩側窗戶灌進來,帶著不知從哪兒來的家常味。
經過路口,聞酌輕踩剎車,側頭透過車窗,就看見了低低掛起的月亮,泛著淡黃光暈。
他的心突然就靜了。
車停好回家,剛一開門,聞酌就覺察到不對。
幾乎是在門后人動的瞬間,他胳膊就已經格擋出去。
顧明月連忙后退“我,是我。”
聞酌已經收不住勁兒了,也不想收,胳膊架到門與墻邊,逼她到墻角。
“怎么還沒睡”
“等你啊,沒喝酒吧”顧明月被人逼到墻邊也不慌,細腕攀附到他緊繃的小臂上,鼻尖細聞,“不過,你也太警覺了,我都沒敢呼吸。”
卻還是被發現了。
“你小時候玩捉迷藏肯定特厲害。”
聞酌沒說話,也沒開燈,只湊黑看她。
明明一個看著那么兇的人,偏偏看媳婦的時候,卻滿眼的認真,蓋不住眼眸深處暈開的笑意。
她甚至都不用做什么,只站在那里,聞酌就會忍不住湊近,俯身輕嗅。
顧明月沒聞見酒味才放了心,脫了身上披的外套,與他離得越發靠近,兩手勾他脖子,與他鼻尖湊鼻尖。
“聞先生”
剩下的話都沒有機會說完,聞酌就大手扣著她的腰,徹底低下頭。
親她親的格外用力。
“聞先生,摸到了嗎,”顧明月被他往上提了下,手腕溫涼的玉鐲滑過他脖側。
而他掌心之下就是絲帛的微涼。
“要不要開燈看看”顧明月聲帶魅惑,趴聞酌耳邊吐氣,“我今天穿的是旗袍。”
是聞先生很喜歡的旗袍。
再不穿就沒機會了。
還有七個多月呢,聞酌就是想當和尚,顧明月也不樂意。
她還有好多快樂沒體會過呢。
聞酌喉嚨不自然的動了下,手卻扣著越發緊。
顧明月握著他的手從腰側往上移,光腳踩上他的鞋面,身體微微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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