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疼
本來前幾天走的都多,夜里又稍微放縱了下。
以至于次日一天,她根本不愿意下床,躺在床上頹廢半日。
聞酌上午神清氣爽地去了趟公司,簡單安排了下這兩天的瑣事,特意空出時間回家陪月亮。
開車回來的時候,他又刻意繞到大學城,給她買了卷餅和一些小吃。
聞酌自己過得糙,也不是一個喜歡上心的人,更不愛麻煩。
可顧明月說過的話,卻全自然而然地就刻在了他腦子里。
車停在家屬院門口,他拎著東西走進院內,路過彭姨家的那棟樓。
聞酌想了下,還是爬上了五樓,頂著自己那張臉敲了彭姨的門。
簡單跟她說了聲顧明月回來了,但今天他們有事,不用來家做飯。
彭姨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聞酌表情實在太過鎮定。
她一度以為他們是真有什么要緊的事去辦。
可準備進家的時候,腦子卻突然轉過彎來,明月剛回來,哪兒還用的著忙什么公司上的事
已經奔波了這么久,誰還會間隙不停地給她安排工作
就是他們生產隊的驢都沒那么拉磨的
更別說她還是個老板。
一看就是聞酌那小子沒說實話。
彭姨快步走到樓梯旁,透過樓道扶手的縫隙朝下看,影影錯錯能看見聞酌快步下樓的身影。
手上明顯拎著東西,一看就是回家的樣子。
“這小聞也真是的”彭姨心偏,嘆口氣,在心里連聲說了好幾句聞酌。
不懂克制
她的明月怎么就攤上了個這么不懂疼人的漢子。
命苦喲
而另一邊,那個“不懂疼人的漢子”一回家,就看見了洗漱完畢,正坐在客廳桌旁嗷嗷待哺的自家媳婦。
就差拿個筷子敲碗喊餓了。
“怎么坐這了”
聞酌伸手貼了貼她的額頭,把手里的早餐遞過去。
“先吃著,我給你泡個奶粉”
顧明月的孕期都是他們摸索著來的。
聽人說要補鋅、補鈣,補各種東西,彭姨一聽就信,什么都買回家的都有。
光是各種粉末狀的成罐營養品都買回來好幾種。
受過一次假藥苦,顧明月對這些東西都敬而遠之。
除了帶著廠家和生產日期的奶粉,愿意隔三差五的喝幾次,其他的一概不碰。
聞酌也不敢讓她喝,基本都是自己替她解決。
“我喝豆漿就行。”
聞酌帶回來的東西多,顧明月也沒讓他忙活。
咬了口煎餅,又遞到聞酌嘴邊,豎起大拇指,高興地像個得了糖的孩子。
“好吃,就是我想的那個味。老公,你快嘗嘗。”
顧明月的反饋永遠給的及時而積極“我在外面的時候就想吃這個想吃的早了,遇見的味都不對。還是老公疼我,一早都給我排隊買這個。太幸福了能給你當媳婦,絕對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幸運的一件事”
她笑吟吟地把聞酌夸了又夸,買個卷餅就像是他完成了什么豐功偉績般。
知道她愛吃,聞酌就不可能跟她搶,單手撐在她椅背,半環著她。
一口沒咬,只屈指敲了敲桌面。
“快吃。”
不知道其他家夫妻是怎么過得。
但在他這,哪怕明知道顧明月在花言巧語,但聞酌的心情還是不可抑制的好起來。
顧明月就往客廳一坐,甚至什么都不用做,整個屋子都像是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