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這段時間門一直都忙,一天兩份工。看孩子的時間門都是擠出來的,哪還有心思往其他地方想。”
而且,顧大寶再怎么說也是自己親弟弟。
自己男人跟親弟弟在一起,顧三丫也不可能往壞處想。
無非就是他們出去喝喝酒,打打牌。
輸贏都有度,也到不了外人手里。
“但我婆婆謹慎,最先發現不對勁兒的。”顧三丫說到這就不得不感謝她婆子。
當媽的心都細,也可能因為太過了解孩子。
繼剛明明只有個兩天的不對勁兒,她婆子就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上周六晚上,繼剛夜里三四點回來。我婆婆一夜沒睡,就坐在客廳等他。突擊開口,問出了他夜里去了牌場。整個人都傻了。”顧三丫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后怕,“我婆子沖到廚房拿了把菜刀,劃在自己脖子上,讓繼剛趕緊砍死她。省的有朝一日還要被他拖累。”
“繼剛那時候還不以為,只是強調說他沒玩錢,就是幫人看場子,看別人玩。一個晚上別人都能給他好幾十。他還跟我婆婆說,他不會賭的,就是純賺錢,還房貸。”
“我婆子根本不聽他說話,手里握著菜刀在我們家門口坐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又拿著菜刀跟去了攤位。平日里那么精明的一老太太,什么形象都不要了,眼底青黑,就跟要死了一樣。最后,我公公拄著拐杖出來,逼著他發誓不再去才勉強了結。”
“你婆婆還挺有魄力的。”
別說顧明月,就是顧三丫都沒想到她婆子能這么豁出去。
直到現在,她婆子現在都還跟著繼剛,包里就揣了把菜刀。
繼剛也只能每天收了攤就回家,稍微動動,她婆子就舉著菜刀坐在大門口。
“這次她甚至都沒心思再找我事。”顧三丫松口氣,劫后余生,“我也沒想到顧大寶會帶他去那種地方。知道的第二天就趕緊就跟大姐透了透氣,讓她注意著姐夫。大姐夫老實,大姐問了才吞吞吐吐地開口,說去過一次就不再去了。”
但聞酌看著可不老實。
顧三丫憂心忡忡地想跟顧明月通風報信,讓她盯著點聞酌,警惕顧大寶。
卻沒想到一連幾天都見不到她人。
非但如此,生意還像被聞酌給全面接管般。
剛經歷過人心險惡的顧三丫,自己先把個兒給嚇了個半死。
“還好沒事。”
顧明月沖她安撫一笑,還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前輩子她沒經歷過什么親情,家里窮,姐妹幾個常會為了一件衣服或者一口熱飯而動手。
都等不到長大培養感情,姐妹幾個要么早早外出打工,貼補家用,要么就各自結婚嫁為人婦,忙于家庭。
只有顧明月,撐著一口氣,走了就再沒回來過。
冷清冷血,一路走到今天。
算不上遺憾,更不可惜。
因為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走上幾十里山路,浮沉世間門。
腳踩刀尖向上爬,累生累死地活著。
“這男人最容易變壞了,你可得盯著點聞酌。”顧三丫壓低嗓子,“尤其是他在外面欠的還有錢,指不定哪天就起什么歪心思了。可不能讓他去那些個地方。”
聞酌風評被害。
顧明月朝著她忙“噓”了下,心虛地看了眼家里黃色的小木門,怕聞先生聽見。
“知道知道。”
顧三丫該說的話說完,又長長嘆口氣“你要是最近有時間門,就回家跟咱媽說聲,趕緊讓顧大寶回來。在牌場別人給你發錢看著怪好,可就怕你看著看著忍不住自己上手。繼剛自己也說,他有好幾次都忍不住想摸張牌試試。那里面妖魔亂象,最是可怕。”
她雖然沒讀過幾年書,可對牌場之類的地方卻敬而遠之。
不敢碰,也沒人托底。
知道一旦碰了,整個家就沒了。
所以,她婆子這幾天才會這么瘋魔。因為,她心里那根會紅色的警報線已經鈴聲大作。
不得安分,日夜不休。
顧三丫家里這幾天不安分,也沒留下吃飯。
過來尋顧明月的時間門都是她從看閨女的空里省出來。
顧三丫心里不可能不怨恨顧大寶,就是她婆子不說,最近也不可能回去。
更別說,她最近還跟顧母生著氣。
顧母估計也不樂意見她。
“我跟你說的話,你見了咱媽記得說。”顧三丫別扭開口。
顧明月沒有應承“你跟大姐說吧,我最近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