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二丫她憑什么這么說”顧母不相信,根本接受不了,“她那是捏造,是造謠我得去告她”
“告不了,是大寶他們先掉頭回來的,還反著走。馬路上都還有大寶他們剎車的那啥車印子。”
不管怎么說,顧大寶他們開車不規范是板上釘釘的。
顧父蹲在地上,兩個手搓著往自己頭上搓“大寶說他絕對沒那個心思,可關鍵是二丫他們咬死了就是,非說自己啥安全啥玩意的受到了威脅。”
“她怎么能這么說呢”顧母徹底忍不了了,“大寶可是她親弟弟不行,我得去找她”
哪有非逼自己親弟弟坐牢的。
“鄰居們一口一個唾沫都能淹死她”
“那人讓咱們跟二丫好好說,”顧父扯著她肩膀,“說是二丫現在還懷著孕呢。被顧大寶嚇著了,這幾天都沒來警局。咱們給她拿點錢,私下能協商就行。”
只要顧明月不揪著不放,顧大寶很快就能放出來。
“我憑啥給她拿錢,我是她親娘啊我養她這么大,沒虧過她什么”顧母知道顧大寶目前出不來,眼眶都要紅了,“倒是她一點兒都不管大寶的死活,現在天這么冷,也不知道大寶有沒有喝上口熱湯。”
顧父跟顧母拼了半輩子就得了這一個兒子。
顧父怎么可能不心疼,蹲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嘆氣。
顧母當天下午就罵罵咧咧地找上門,并沒有見顧明月的人影。
正忙著開會裝修呢。
光一個裝修的工程示例圖,都夠顧明月他們商量一下午的了。
哪還有時間回家休息。
飯有時候都是彭姨做好給送來,開完會就是夜里了。
聞酌怕打擾,都養成了在車里等她下班的習慣。
偶爾接到底下人傳來的消息,也沒有跟顧明月提起過這些。
月亮太累了。
聞酌心疼自家媳婦“不急這兩天。”
“急呀,也就這幾天小家伙不怎么鬧。”顧明月振振有詞,“再過幾個月,肚子一大,去哪兒都不方便了。”
聞酌倏忽閉嘴了。
孩子揣在顧明月身上,他是最沒資格說些什么的。
回到家里,顧明月洗漱完就坐在床邊,見縫插針地看兩頁新買的言情本子。
家里地方小,辦公和吃飯都在一張圓桌上。
顧明月不太習慣。
非必要基本不把工作帶回家里。
深秋一入,氣溫就降得厲害。
只有聞酌不怕冷,夜里還敢涼水澡,拖鞋踩在腳底,水珠摩擦地面發出“滋滋”地響聲。
他在家也不講究,光著個膀子就上了床。
“東西抹了嗎”
床瞬間下陷一塊,復又緩慢回彈。
顧明月覺得有些好玩,自己也跟著挪了挪屁股“沒呢。”
但她噸位達不到,效果也就不甚明顯。
傻乎乎的。
“過來。”
聞酌開床頭柜,拿出前兩天買回來的妊娠油,先搓熱掌心,再朝顧明月招手。
抹完油都是要洗手的。
天冷水涼,顧明月偷懶,不想下床。
只有聞酌在家,基本都是他給代勞的,早晚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