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時間多長都必須登記。”衛兵攤手,絲毫不讓步:“況且這對你們并沒有什么損失不是嗎。”
“老兄我們不是犯人,不是點名登記然后弄去絞死的囚犯,這樣的做法不吉利,在我的家鄉是一種忌諱,只有要絞死的家伙才會上名單,你就當沒有看見我們怎么樣,我保證很快回來。”鮑爾盡力說服衛兵。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抱歉,我理解你們的避諱,但這是國王的命令.......”
鮑爾表情僵住了,他小聲的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蘭德爾伯爵的貼身隨從,我跟隨他四十多年,救過他的命。蘭德爾伯爵或許你聽說過,他是國王的弟弟,歌瑞斯守護者,我正在執行他交給我的任務.......”
衛兵開始緊張起來,他只是個衛兵,他害怕國王同時也害怕任何一位大人物,因為那些人可以左右他的命運。
“如果你阻撓我,很有可能會激怒他,你覺得國王的弟弟要對付你需要什么?”鮑爾小聲的問,衛兵越來越緊張。
“什么都不用,一句話就夠了,現在,你考慮好了嗎?”
衛兵撐不住了,他低下頭,“好吧,你們請便,但天黑之前一定要回到營地,這是國王的命令。”
鮑爾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他們會的,謝謝你的配合,蘭德爾大人會記得的,今天的事情大人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衛兵連忙點頭。
擺平衛兵,鮑爾帶著四名騎士穿過城鎮區,然后從小道進入下層居住區,最終在東南外圍的村莊騎上早已經準備好的馬匹。這個村莊領主是一位爵士,蘭德爾伯爵的外甥。
一行人借著馬匹快速向著遠處的飛奔。
鮑爾早已掌握新爵士的動向,他醒來之后向下層總管借了一匹小母馬,聽說要前往城堡東邊,因為公主帶人去那查看農作物的情況。
他得到情報后第一時間召集了人手,也就是說他們和爵士幾乎同時出城,不同的是他們走東南邊的小道,而爵士直接走東邊的大道。
大路中段有一截道路狹窄,樹木茂密,人煙稀少。
那里是伏擊最好的地方,只希望新爵士沒有那么快,在他們從近路到達之前還沒有經過那。
他們有五個人,他是上位騎士,一位高階騎士,兩名正式騎士,一名扈從騎士,新爵士毫無勝算,即使面對傳說中的詠光騎士他們也有機會。
唯一要防備的就是他逃跑,一旦他逃跑成功后果不堪設想。
謀殺貴族!不管他們有多少人都不會成為保住腦袋的籌碼。
他一邊走一邊盤算,然后下令布置,讓兩個正式騎士攔住他的后路,那是常人下意識逃跑的方向。
高階騎士和扈從騎士負責外側,內側是陡峭的山坡,他不可能逃走,而自己則負責正面面對他,這樣一來他不可能逃掉。
蘭德爾說讓他死得慘一點,這句話他不止說過一次,但每一次鮑爾都沒有執行。這世上沒有公平可言,他無法改變,如果眾多可憐人注定死于毫無榮譽的謀殺,至少讓他們死得毫無痛苦。
這是他最后的仁慈和底線。
再見了布瑞伍爵士,很遺憾你來不及享受尊貴的身份為你帶來的榮華,鮑爾在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