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遠處的天空只剩一層淡淡的橘紅光暈。
幾人走在校園中,很快就看到了筆記中提到過的那片南邊的樹林。那里確實植物茂盛,花朵嬌艷,風景很美,風中似乎還帶著草木的清香,但一想起那里曾發生過的事,他們就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學校的操場上,剛剛還熱鬧的人聲漸漸靜了下來,只剩下一兩個遛彎的學生。天色越來越暗,校舍的窗戶逐一亮起燈光,在薄暮中顯得分外溫馨。操場上的球門孤零零站著,腳步聲在空曠的場地上回響。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安靜下來,只待黑夜的到來。
這個學校非常大,他們找人詢問過后,來到了c棟一樓的醫務室,這里也是筆記本記錄的校園禁忌之一。
四周靜悄悄的,只聽得見墻上的鐘滴答作響,分針一格一格地走動,在寂靜中回蕩。
醫務室里,幾張病床放置在陰暗的角落。每個病床旁掛有一個簾子。或許是因為屋里沒有開燈,光線比較暗的原因,白色的床單看起來灰蒙蒙的。屋里飄著似有若無的風,簾子也隨之輕輕擺動。墻壁上貼著人體圖畫,旁邊還有一個人體骨架模型,骷髏頭上的眼窟黑洞洞的,似乎在窺視著所有外來者。
雖然氣氛有些詭異,但這個醫務室整體看起來還是干凈整潔的。醫務室旁的洗手間門已經被封住,如今已經不再使用,但幾人還是不由自主離那里遠了一些。
“這個時間,也不知道工作人員下班了沒有。”母女中那個女孩說道。
“有人嗎”蘇瑞成敲了敲門,朝里邊喊了一句。
“來了。”屋內有人應了一聲。一個漂亮的女醫生走出來,她穿著白大褂,面上帶著柔和的笑意。
對方并沒有因為他們來得晚而生氣,她看過幾人的身份卡后,直接將他們帶到了另外一個專供體檢的屋子里。
體檢室里分男女兩側,被分隔開來。
宛燁有些尷尬地站在中間,北笙凝知道他因為身份卡的原因,糾結去哪邊。所以她完成體檢后,讓他來自己這邊的隔間里。
完成體檢后等了一會兒,醫生將體檢報告拿給他們。
然而當他們拿到報告,卻發現上面的信息不全。一整份體檢報告里有一半多的信息缺失。
蘇瑞成去找那個女大夫詢問,但對方表示并沒有問題,他只能無功而返。
幾個人拿著殘缺的體檢報告分析著。
“會不會是因為來得晚,所以有些項目沒有檢測”蘇瑞暖問道。
蘇瑞成搖了搖頭“應該不是,現在還沒有到晚上要回宿舍的時間,在此之前應該都是可以自由行動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取出夾在記事本里的行程卡。
他現在的身份是呂楊,而這張行程卡也是呂楊的。
上面記錄了他每天早上起床,離開宿舍,吃飯,上課,去圖書館等生活流程。
“現在我們扮演的是對應的學生身份。學生守則、身份卡、記事本以及行程安排表,都是我們剛進入副本時,放在我們課桌上的,也就是說,或許我們需要按照上面的行程,完成之后才能獲得完整的體檢報告以及財務室的蓋章。”
中年婦女聽完,似乎沒有理解“什么意思是要我們按照上面的行程表來生活一天嗎”
她的女兒解釋道“應該是吧,只要我們遵守學校守則,不違反規定,然后完成一天行程安排,就等于完整對應了對方的身份。”
“有道理。”蘇瑞暖也表示贊成。
“照這么說,我們還要回宿舍休息一晚,明天才能離開這鬼地方”突然出現在這樣一個地方,還要在這里生活一晚,中年婦女感覺非常不安。
北笙凝一直默默聽著他們分析,并沒有發表什么意見。現在他們獲得的線索還太少,很多地方也沒有探索完,她暫時也沒有思路。
下意識朝衡嗣看去,她卻發現衡嗣的目光正落在不遠處的宛燁身上。
衡嗣一向很少關注別人,總是自顧自行動,今天怎么對宛燁這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