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況和剛才衡嗣消失的時候幾乎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衡嗣關上房門后才消失,而現在宛燁和岑櫟兩個大活人,就這樣硬生生消失在她眼前。
一切發生得毫無征兆,北笙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覺得這個走廊太過詭異,或許應該先退回去,然而當她退回屋子里的時候,自己正身處一間教室里,并不是剛才的醫務室。
從北笙凝離開醫務室的大門站在走廊上,到她回身退步,就短短幾秒,幾步距離。可現在連她自己都已經身處陌生的房間。
北笙凝不敢輕舉妄動,她觀察著四周,這里是一個空蕩的多媒體影音室。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在地板上留下斑駁的光影。教室里空無一人,所有的桌椅都靜靜地排列著。講臺處靠近門口的位置有一灘水漬,上面似乎還有被敲擊劃過的痕跡。
北笙凝不由愣住,這應該就是她剛才用水去攻擊那個鬼嬰時留下的痕跡。
難怪當時她對鬼嬰的攻擊無效,原來這些攻擊其實都落到了另一個空間里。
“一人一入原來是這個意思。難怪衡嗣不讓我叫出雙祭紙人。”北笙凝在心里說道。
回想著衡嗣之前的舉動,當時他特意撞進那間寫著“一人一入”的體檢室,其實就是在給她提示。意思就是一次只能有一個人能進入門內,當第二個人通過門的時候,就會進入另外的空間。每次出門或進門,他們都會來到一個新的空間。所以其他人才不見了。
因此,就算當時北笙凝叫出雙祭紙人也沒有用,只要他們移動,離開屋子,紙人就會和她分開。
雖說紙人最終肯定能找到她,但在這個游戲里起不到什么效果。而且鬼嬰當時對衡嗣的攻擊與他們并不在同一空間,就算叫紙人出來,也無濟于事,還會白白暴露自己的底牌。
這“一人一入”的牌子就是當時那個場景里一條重要線索,衡嗣應該是通過自己的能力發現了這一點,但他沒有辦法明著給出更多的信息,所以才用撞進房門,在上面蹭上血跡這樣的方式來提醒她。
思考著衡嗣的提示,與自己觀察到的線索,北笙凝在腦海中整理思路。
鬼嬰出現之前,四周的溫度會有所下降,附近會有爬動的聲音,出現血手印。他出現之后會詢問一個問題,回答問題之前,鬼嬰似乎不能動手殺人。但不回答應該也不行。解決的辦法就是由別人來回答,這點通過衡嗣的做法就能看出。
問題是每個人通過門的時候,都會進入到不同的空間,這要他們怎么互相幫忙回答問題
想到這,北笙凝忽然靈機一動,對著空無一人的教室說道“有人在嗎”
“南姐南姐是你嗎”教室里傳出了岑櫟的聲音。
明明教室里沒有人,但他的聲音卻能傳出。
緊接著,宛燁的聲音也出現了“你們在哪兒”
果然她知道怎么回事了
之前女醫生提示他們不要出聲,是因為可能會吸引鬼嬰,也因此岑櫟才想到了宿管的提醒,說是晚上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理會。但那是在宿舍里的規則,不是教學樓里的。
如果真的有人以值日生的身份來探索教學樓的話,他們很有可能會想到這條提示,進而在面對危險的時候選擇不出聲。
可是衡嗣直接出聲說話,完全沒有避諱,說明在這里是可以說話的,只是來這里的玩家,很容易被這條誤導,進而錯過正確的通關方法。
而且,鬼嬰從她肩膀消失,去找衡嗣的時候,爬動聲也是存在的。這就說明雖然鬼嬰當時在不同的空間,但聲音是可以傳播的。
因為鬼嬰殺人前需要問問題,也需要被找上的人回答問題,所以在這個場景里,聲音是不被限制的。
因此,雖然幾個人在不同的空間,但仍然可以替對方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