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么說,導演也就沒再提。
傷口被毛糊住,清洗上藥之前得先將毛剪干凈。
“我給你修個造型怎么樣”林千俞撥開旁邊的毛毛,“這些也有點礙事,一會不好纏紗布。”
造型
熊腦過載,聽不太懂。
“那就當你同意了哦。剪完不滿意也不能打造型師,知道不”
“嗚。”
“真乖。”
林千俞喊道“印佑霖,你手電筒帶了嗎”
“帶了。”印佑霖邊說著邊把手電筒遞過去,他選的物資個頭都不大,帶在身上隨用隨拿。
有手電筒照明,清理起來就方便得多。
小心翼翼的剪去旁邊沾了血的短毛,露出里面的傷口。
敞開的敞口被人一腳踩上去,地上泥濘,鞋底也會沾上,現在的傷口里還有小石子卡在里面。
本就沒有痊愈的傷口這會更是往外流血。
應該是打架的時候留下的,傷口其實不怎么深,就是短時間內二次傷害,看著有些血肉模糊。
這種傷口,只看一眼都覺得疼。
林千俞拿拆了把醫用鑷子,撕開包裝的時候看了一眼黑熊,只見這鐵憨憨還在舔嘴巴回味糖果的甜。
絲毫沒有被這猙獰的傷口所影響。
林千俞哭笑不得,“我要清理傷口嘍,可能會疼,你忍一下,下次給你帶更多的糖。”
黑熊聽到糖這個字咻的一下抬頭,“嗷”
成交。
林千俞不是醫生,但她經常自己處理傷口,有隊友受傷她也會幫忙,久病成醫稱不上,怎么也算有點手法在的。
把傷口里肉眼可見的臟東西夾出來,然后用生理鹽水沖洗。
林千俞足足用了兩瓶。
“你們都在這干嘛呢”郭彥朋滿身狼狽的從林子里出來,看見人張嘴就是埋怨,“不是說晚上得回基地嗎,要不是彈幕提醒我,回去都找不到人。”
安蘭清跟在他身后,“蔣可和經淮呢你們誰看見他們了嗎”
沒人說話,無人應聲。
就好像這倆人自言自語,話直接掉地上也沒人管。
印佑霖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面上是毫不掩飾的不耐煩,狗東西把他們害成這樣,還跑過來怪他們為什么不回基地。
饒是郭彥朋再神經大條,這會也發覺出大家不友善的態度,“什么意思啊臥槽、什么東西”
一開始還以為林千俞面前是一塊大石頭,走近了才發現這居然是一頭坐在地上的熊
郭彥朋錯愕的睜大了眼睛,失聲喊道“林千俞你干嘛呢”
導演嘖了一聲,小聲埋怨“喊什么”
在場哪個人看見熊以后不是安靜噤聲,生怕被驚擾到的熊傷人,郭彥朋這一嗓子,但凡現在熊沒有被林千俞安撫,那現在她喉嚨都已經被熊給撕開了好嗎
如此安靜的環境,哪怕導演刻意壓低了聲音,郭彥朋也沒有錯過這句話。
他擰了下眉,感覺被導演下了面子,卻又不敢招惹,只得放平緩聲音,“你們都沒看到嗎那有一頭熊。”
印佑霖淡淡道“我們又不瞎。”
郭彥朋“你說話那么沖干嘛。”
印佑霖翻了個白眼,索性側過身去理都不理。
原本老老實實坐著的熊,注意到不遠處的郭彥朋,幾乎立刻就認出這人就是踩自己的那個,熊掌往地上一拍,氣勢洶洶的“吼”
林千俞離的近,瞇了下眼睛,曲起指節抵住耳朵,饒是反應夠快,耳朵里還是一陣嗡鳴。
不僅如此,黑熊作勢便要站起來。
林千俞忙伸手,“我剛清理好傷口,你先別亂動,他跑不了的,一會再給你機會揍他。你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