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俞丟掉皂莢,卷著衣服揉搓兩把,洗掉泡沫以后撈起來擰干,“家里的毛線好像不太夠了,晚上等它們都回來,我再給它們梳個毛。”
順一遍,收集起來的毛毛就足夠給白獅做一件衣服。
只是相比于衣服,是不是做個墊子會更實用一點。
正好鋪在白獅的箱子里。
這樣想著,林千俞進到白獅屋子里,目測了一下,鋪滿整個箱子,或者將箱子內里的邊邊角角都塞滿,大概需要多大的墊子。
好像也是個不小的工程量。
“嗷”
兔猻從院子里跑進來,進門見林千俞不在,順著遮雨棚進來,爪子扒拉著林千俞示意她跟著自己走。
“去哪里”林千俞剛換的衣服,頭上的毛巾還沒拆。
兔猻不回答,只重復道“嗷”
來
“好好好,走,別咬我褲子。”林千俞順著兔猻的力道走向外面。
兔猻見狀松開她,往前跑去。
一路跟過去,路過兔猻之前的洞口它都沒有停下。
直到聽見尖銳的爆鳴聲,林千俞瞇了下眼睛,抬手捂住耳朵。
林千俞腳步頓住,略顯緩慢的走過去,就見那石頭邊上一只通體沙黃色的,長相酷似兔子,身形較小神態又像老鼠的小動物,正罵罵咧咧叫的超大聲。
“是草原鼠兔。”
鼠兔棲息于各種草原、山地林緣和裸崖,草原鼠兔和高原鼠兔比較常見。
而此刻一只綿羊正低頭當著鼠兔的面,咀嚼著石頭上的花草。
鼠兔會晾曬花草儲存起來過冬。
眼下,似乎是剛摘下來沒多久,花都還是新鮮的沒有曬干,就被路過的綿羊盯上了。
哪怕見有人來了綿羊也沒有跑。
林千俞剛洗過澡,衣服上氣味斑駁,很多動物氣息融合在一起,綿羊一時半會分辨不出怎么回事。
綿羊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慢慢悠悠的繼續吃自己的。
旁邊鼠兔都快氣炸了。
鼠兔和鼠兔之間,也會偷吃同類的存糧。
只是被發現會被暴打一頓。
但是面對綿羊,鼠兔就是把拳頭揮斷了,可能都達不到給綿羊撓癢癢的力道。
哈哈哈鼠鼠我呀,今天就要被氣死了捏。
太過分啦太過分啦它那么小小一只它摘點花草容易嗎
吃鮮花的羊你們說它肉質會不會跟其他綿羊不一樣呢
是否會有所不同,林千俞不知道,剛吃完飯現在很撐,對面前這只綿羊并沒有興趣。
石頭上的花草鼠兔應該也是收集了許久,找了個天氣很好的時間拿出來曬。
綿羊心態穩定,鼠兔在旁邊配樂,它仍不緊不慢的咀嚼,直到最后一朵花消失在綿羊唇齒間,它這才轉身離開。
走的時候還在嚼花草呢。
鼠兔攥緊拳頭“嗷嗷嗷”
腦瓜子嗡嗡的。
“嗨。”
氣憤至極的鼠兔全然沒注意到身邊有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