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目的地就是港城的。”王老弟苦笑,“你也知道,我在船上病了,還是吃了你家給的藥才好了一些,但家里人又怕我還是撐不住,所以就在穗城下船去醫院住了幾天,確定沒事了這才又來了港城。”
郭元乾點點頭,看著這位王老弟的模樣倒是挺好的,就說了一句,“那現在你們也算是一家人順利在港城安頓下來了。”
“勉強勉強。”王老弟說著話也沒有忽略那一群已經走過來的人,“各位,這是郭元乾郭老兄,之前我在客船上病了,就是這位郭老兄給了藥,不然我能不能撐到現在也難說。”
郭元乾連忙擺手,“不至于,不至于,我聽說船上也是有好藥的。”那么大一艘客船,肯定會備有藥物的,他們家之所以自己備藥也是他以前出門的時候受過這種苦,這才做了準備。
“船上那藥不對方啊。”王老弟笑著跟大家說郭元乾,“郭老兄怕是習慣了施恩不圖報。”
大家都不認識,也就互相寒喧了幾句,王老弟又問郭元乾來了港城現在有沒有做什么營生,聽說開了個制衣廠就連聲夸好,又說,“我投錢開了個紡織廠,不大,也是靠朋友照顧,不過廠里現在招了有幾百個員工,還沒有成制式的工衣,你這邊能幫忙做幾批工衣么現在是需要個六百套夏裝,但看目前這趨勢,估計接下來還得做一批。”
“我那制衣廠小,也才剛開始,怕是沒法趕貨。”郭元乾委婉地拒絕了王老弟送上門來的訂單,當初他是給了藥,可他也跟這位王老弟打聽了不少有關港城的消息啊。雖然王老弟只是他打聽消息人員中的其中一位,但其他人也不全是無償打聽到消息的。
王老弟是鐵了心想要把這個工衣的訂單給郭元乾做,“不急,不急,我那邊可以等。”硬是拉了郭元乾把這個訂單給定了下來。
郭元乾眼見再推辭就有一些不好看了,就應了下來,紡織廠的夏天工衣倒也不復雜,當然具體的到時候還是要詳談簽訂合同的,這會也只是口頭商定而已,郭元乾給了一張名片給王老弟。
王老弟回了一張名片,王有財,新光紡織廠廠長,他又幫著郭元乾跟其他人要了名片,也把郭元乾的名片散給自己那一群人。
郭元乾憑著自己的記憶力,勉強將人跟名片對上了號,他跟王有財又客套了幾句,這才折回了宴會廳。
走遠了還聽著王有財在跟人感慨,“這位郭老兄太實誠了,要論起來,他算是救了我的命”
郭元乾哪里敢擔這么大的恩情啊,看來下回再有訂單可以接下來,趕緊叫對方把這份恩情還了先吧。
張遠松在另一頭也有看到跟郭元乾說話的人,“有點面熟,應該以前在申城有見過面,沒聽說有什么不太好的傳言。”
“當時我在客船上到處打探港城這邊的消息,正好碰上他病了,我們帶了藥來,我辯著病癥給了藥,他就一直記著這個事。”郭元乾倒是挺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其實跟其他人打探消息,我也多多少少有送了謝禮的。”
張遠松點點頭,“不要緊,他記著這份恩情,有訂單你只管接下來,只當他是還了恩情就行了,也不必自己記掛這個。”
“嗯,我也是這么樣想的,真的論不上什么恩情。客船上都配有藥的。”郭元乾那會不是正在打聽消息么,所以當時給藥還有一些順手呢。
張遠松這邊的賓客全都送走了,酒店那邊的賬也結好了,就準備要回薄扶林道,“元乾,晚上要是沒事你們就過來家里吃飯,賓客請了,我們自家也好好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