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楚辭結結巴巴地找補,“其實我以為這個單詞是straberry,意思是你跟草莓一樣甜。”
季宴禮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凌厲的目光落在楚辭身上,看得楚辭渾身不自在,他心虛到眼神到處亂飛,就差把小八搖出來讓他給自己的深情buff再加倍了
正這么想著,楚辭忽然感覺自己渾身一軟,熟悉的感覺席卷而來,緊接著他走上前去,一只手撐住桌面,把季宴禮堵在自己和書桌之間,然后自信抬頭,嘴角揚起一抹笑。
季宴禮的脊背抵住身后的桌角,低下頭目不轉睛和楚辭對視著,只見少年一改剛才心虛的表情,望向自己的眼神里翻滾著洶涌愛意“你應該是用伊甸園里的葡萄釀成的美酒,才能讓我如此沉醉,看我一眼,我就此著迷,看我兩眼,我就此淪陷,看我三眼,我就走火入魔”
周圍格外寂靜,只剩下楚辭深情款款的嗓音在房間里四處回蕩。
等楚辭回過神時,首先引入眼簾的,就是季宴禮臉上宛如吃了蒼蠅的表情。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發生了什么。
楚辭秉持著“只要先讓季宴禮惡心,惡心的就不是自己”的旗號,正打算繼續開口,下一秒,季宴禮眼疾手快的往楚辭嘴里塞進一塊蘋果。
他抬起手,輕輕推開楚辭,然后掐住楚辭的后頸,強迫他坐在椅子上“我看你是餓了,吃點東西堵一堵吧。”
楚辭雙眼睜得圓圓的,嘴里塞了蘋果又半句話說不出來,喉嚨里不斷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上齒咬碎果肉,甜膩的汁水順著嘴角滑下,打濕了楚辭的下巴。
季宴禮盯著他濕漉漉的皮膚,眼睫輕輕顫動兩下后,移開了視線。
這大半塊蘋果楚辭吞得格外艱難,口腔兩側的內壁都被磨得隱隱發痛,他抬起手抹了抹黏糊糊的下巴,一臉幽怨地對上季宴禮投射過來的眼神。
而后者還笑得人畜無害,甚至溫溫柔柔地問楚辭“甜嗎”
楚辭在心里狂翻白眼。
甜你個頭啊
你這是蓄意謀殺蓄意謀殺
等著吧,你今晚最好別睡太死。
他用力地揉搓著下巴,白皙的皮膚被硬生生留下一片刺眼的紅,季宴禮默不作聲地望著楚辭的動作,幾秒過后,他低下腦袋,往面前其中一個空碗里添了一些飯,接著推到楚辭面前。
“先吃飯吧。”季宴禮輕聲開口,“別鬧了。”
“好幼稚。”
楚辭就這么莫名其妙被冠上了幼稚的名銜。
他閉了閉眼還想發作,但桌上飯菜的香味勾的楚辭的肚子不爭氣地開始叫喚,他用力地吞了幾口唾沫,想了想反正自己什么時候都能找季宴禮的茬,于是妥協地重新睜開眼,抱著碗一個勁兒往嘴里塞飯。
和楚辭狼吞虎咽的吃相比起來,季宴禮顯得文雅許多,他甚至連菜和飯都不會混在一起吃,每一小口還要嚼上半天,所以楚辭干干凈凈吃完一碗飯后,季宴禮連三分之一都沒吃到。
楚辭看著季宴禮慢吞吞的吃飯速度,只覺得一陣難受,不屑地嗤之以鼻。
還挺裝。
吃飯的時候兩人沒怎么說話,季宴禮吃了一半便放下碗筷不愿再吃,等楚辭吃飽后他主動收拾好一切,端起餐盤送回樓下,再回到房間坐在楚辭身邊。
“飽了嗎”季宴禮看著楚辭問道。
楚辭摸著自己的肚子,這一頓吃得實在是滿足,他穿越過來之后就沒好好地吃過一頓飯,即使中午可以在學校食堂解決,可學校食堂的味道懂的都懂,楚辭覺得自己能吃完已經是對食堂阿姨的一種尊重。
他腦袋靠著椅子后面軟乎乎的靠枕,瞇著眼睛有些犯困,直到季宴禮伸過手強行扒開楚辭的眼皮,楚辭不耐煩地往旁邊一揮“干嘛呀。”
“你的作業還沒做完。”季宴禮指了指書桌上的幾本作業。
楚辭滿不在乎地瞄了一眼“哦。”
然后繼續不為所動。
季宴禮歪著腦袋“你不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