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大廳的椅子上坐會兒,“你要瞎了以后戲路就窄了我跟你說,只能演盲人干嘛”
寧江澤往旁邊站站,等下一茬大部隊中的溫景宴,“等人。”
說著,他涼涼地瞥雄哥一眼“閉嘴,求你。盼我點好。”
瞞著他鄭放安也接了同一檔綜藝的事,他火氣到現在還沒消。但是寧江澤沒再提違約的事,說明最終還是妥協了。
雄哥趕緊閉麥,交代了兩句,麻溜到自助掛號機取號,“那你站這兒別動啊。”
走了兩步,雄哥“嘶”一聲,回頭看了看寧江澤,覺得新鮮。長頭發那男的讓等就等,什么時候這么乖了
寧江澤也是等了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讓等就等
“”
見溫景宴上來了,他轉身就走。
“陳周越。”溫景宴聲音不大,但兩人的距離不遠,是可以聽清的音量。
對方沒回頭,仿佛這不是他的名字般。溫景宴快步追上去,從后拉住寧江澤的手臂將人拽住。
寧江澤停下來的這個位置,不久前有人在這兒灑了一地的奶茶,保潔來清理過后還有些濕滑。
一旁立著的警示牌不知道被誰碰倒,踢到了圍欄邊躺著。
這一拽,寧江澤差點摔倒,腳滑往溫景宴身上撞了下。
兩人身高體型相仿,要不是反應快,腦袋往耳側偏過,寧江澤覺得自己能把溫景宴的鼻子給撞出血。
對方身上的冷香鉆入鼻腔,混著衣服上的皂香味。
半抱在他背后的手輕輕拍了拍,“沒事吧”
偷偷聞別人的氣味,寧江澤覺得自己挺有做變態的潛質。他木著臉直起身,瞟了眼溫景宴,硬邦邦地“嗯”了聲。
“過來點,”溫景宴拉著他的手臂往干燥的地方走,“那兒滑。”
寧江澤站定后剛想抽手,對方便先一步松開了。溫景宴又讓他等等,過去把警示牌撿起來立好,回來時順手擠了兩泵卡放在拉桿上的免洗洗手液。
溫景宴寬肩窄腰,腿長的人穿西褲尤其賞心悅目。正隨意揉搓洗手液的雙手勻長漂亮,骨骼分明,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血管透過白皙的皮膚呈現淡青的顏色。
他在哪兒都是焦點,寧江澤的目光也不自覺鎖在他身上。
盯著人瞧不太禮貌,寧江澤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轉眼在偌大的樓層中搜尋雄哥的身影。
這邊的自助掛取號機器壞了兩臺,雄哥懶得排隊,繞半圈到對面取號去了。
寧江澤轉頭看人回來沒,溫景宴踱近,忽地微彎下腰背湊過來看他的眼睛。
感受到突然靠近,身體自主做出反應,微微后仰,以此來躲避傷害。寧江澤莫名其妙地看向溫景宴,感覺受到了侮辱。
“站直。”
差不多高彎什么腰
“嗯。”把手揉暖和了一點才往曲著指節往寧江澤下巴抬了抬,“那你抬頭,我看看。”
看你媽。
調戲誰呢
于是寧江澤微抬下巴,惡狠狠道“你最好能看出個所以然。”
不然揍死你。他心道。
溫景宴的手上帶著消毒液的氣味。寧江澤和他對視幾秒,忍不住偏過頭錯開視線,“你很熏人。”
溫景宴收回手,笑著說“抱歉,沒注意。”
“發炎了,”他問寧江澤的眼睛,“怎么弄的”
寧江澤說“不知道,今早起來就這樣。”
可能是熬夜,用眼不衛生,免疫力下降導致的。溫景宴點了下頭,說“掛的誰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