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種被懟了又無力反駁地感覺,寧江澤嘴唇動了動,說不出來。
磨磨蹭蹭吃了一個小時的飯,出來時天已經黑盡,看不見一星半點的藍。寧江澤送溫景宴回去,將車開到店門口,降下車窗叫人上車。
吃飯的時候溫景宴將頭發挽起來松散的綁在腦后,垂下來半長不短的發絲被他撥到耳后。寬松有型的淺藍色襯衣的衣擺貼著窄腰扎進黑色褲子里。
袖子折到手肘處,臂彎搭著件黑色大衣。他站在路邊,風吹亂撥在耳后的頭發擋住了一側的臉。溫景宴隨意撩到耳后,臉上映著手機屏幕的冷光,半低著腦袋看著什么。
一個好的學生是老師教過一次以后就能活學活用了,溫景宴抬眸看向寧江澤,道“我們不在同一個方向,送一趟也麻煩。你走吧,我打車就行。”
晚上溫度低,現在還有風,寧江澤看著他就冷。
這會兒客氣個。
寧江澤會下車給溫景宴開車門,全憑早上那點愧疚感。他站在副駕駛一側,轉頭看著人,“在我把你塞進后備箱之前,趕緊上車。”
溫景宴太能氣人了,寧江澤有十分鐘沒和他說話。
車里溫度調高了些,路過商業街,他瞥見街邊一群男女生穿得比溫景宴還要少。
女生穿著裙子,身上披著一件外套。男的短袖,和女生并肩走著,手一撈,將衣服上的帽子戴在了女生的頭上。
十七八歲的年紀好像都特別能抗凍,因為年輕,有資本有勇氣,所以莽撞、大膽,也特別不懼嚴寒。
別人都還在過春,他們仿佛已經入夏,寧江澤收回視線,想起他十幾歲的時候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要風度不要熱度。
余光瞥見溫景宴也看向那群人,轉頭的時候對方也恰好朝他看來。目光碰撞的剎那間,寧江澤幾乎是立刻就懂溫景宴這眼神是什么意思。
寧江澤表情扭曲“別想,我死也不會把衣服脫給你。”
服務員添茶水的時候不小心將溫景宴搭在一旁椅背上的外套打濕。他嫌麻煩,且外套本來也是要洗的,便拒絕了經理提出送去干洗和賠償的提議。
“嗯,沒想。”溫景宴嗓子不舒服,側過頭小聲咳了下,頷首道,“我身體素質挺好的,你別擔心。”
“沒人擔心,”寧江澤立刻撇清,“你少自作多情。”
遠遠看見小區大門,溫景宴說“路邊停就行。”
寧江澤不吭聲,直接開到保安亭。降下車窗,他幽幽瞥了眼溫景宴“報名兒。”
保安看見溫景宴,認出人來,笑著打了聲招呼“溫醫生,才下班啊”
“嗯。”溫景宴的目光從寧江澤身上挪開,微笑道,“叔,麻煩您幫我把這輛車的車牌錄入一下。”
保安看了眼駕駛座的人,熱絡地閑聊道“家里人啊”
某人握著方向盤的手緊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溫景宴忍著笑意點頭“是。”
關上車窗好殺人,寧江澤駛入小區,瞥溫景宴一眼道“誰是你家里人。”
“那我怎么說”溫景宴試探道,“司機”
一記眼刀飛來,他笑著往窗外轉過了頭。
車身平穩駛入車庫,下車時手腕突然覆來一片滾燙。
溫景宴回頭“”
寧江澤只短暫地拉了他一下就放開了。
靠坐著的人臭著一張臉,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扔給他,板著臉道“穿上。”
作者有話說:
溫景宴吼,又森氣,早上森氣中午森氣,晚上又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