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太用力,怕別著了,針尖從手背刺出來。
“轉過來。”一個人跟進來,嗓音溫潤緩和。
這種人在囧途的非常時刻還來個見證者,寧江澤耳朵爆紅,皺眉道“你怎么陰魂不散”
溫景宴走過來,食指勾著他的褲腰將寧江澤轉向自己。
早上隨便拿的一套衣服,這條褲子的紐扣是有點沒做好,上次打算扔了來著,陰差陽錯給寧江澤穿了。
“什么破褲子。”寧江澤罵罵咧咧,“今天回去就燒了。”
溫景宴半垂著眼皮,眉宇間的笑是一點也沒藏著掖著。寧江澤怒道“你笑個”
“好了。”扣子解開,溫景宴輕拍了下他左側的腰胯,“上吧。”
這時,廁所外進來一個男人,看見他倆一愣,“這醫院服務這么好啊”
男人同樣輸著液,他老婆去交費了,穿著兩條褲子不方便脫。他眼睛發亮道“醫生,也幫我一下成嗎”
寧江澤搶在溫景宴之前“不行。”
“我又沒問你。”男人說,“再說他都沒說什么。”
“我說不行就不行,”寧江澤這時候知道護短了,他瞪了眼溫景宴,“你不忙還不走在這兒干嘛”
男人的褲子是松緊帶的,他扯了一層又一層,費勁兒脫下來一點,站在另一端的小便池面前,嘀咕道“管得寬,醫生又不是你家的人。”
寧江澤逞一時口舌之快,張口就來“他就是我家的人。”
一通電話恰好打過來,溫景宴出去接電話,眼中帶笑地輕撫了下寧江澤的后背,“別吵,我出去接個電話。”
路過男人的時候,對方還想讓溫景宴幫忙拽一下,他很淡地笑了下,說“不好意思,家里人不讓。我讓其他人來幫你。”
男人也不是真不能自己脫,溫景宴手機一直響鈴,看得出很忙。他就是看不慣寧江澤享受了別人幫助還霸道占著的樣子。
沒想到兩人是一家人,男人擺擺手道“不用不用,你忙,我自己能行。”
因為這個男人在,寧江澤不爭面子爭口氣,硬是面不改色地把褲子扣好了。
以為溫景宴肯定已經離開,沒想到對方竟然在外面等他。
“嗯,我馬上過來。”溫景宴掛斷電話,轉身看見寧江澤出來,目光在對方褲一拉鏈處掃過。
“你站這兒當門神”寧江澤問。
等人走近,溫景宴撩起他的衣擺看了看,在對方發飆之前松手。他看了眼還剩半瓶的點滴,開口道“你輸完是直接回去還是來辦公室等我”
“等你干嘛”寧江澤兩天沒回家,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覺,他狐疑道,“找我有事”
溫景宴說“沒事,就想和你一起吃個午飯。”
寧江澤看了眼時間,離十二點還是兩個多小時呢。在這兒干等著傻不拉幾的,他才不愿意“我長得很下飯么和我一起能讓你多吃兩碗”
“午飯你自己吃吧。”
溫景宴問“一會兒有事”
“啊,趕著回去燒你這條破褲子。”寧江澤邊說邊回留觀室那邊走,他從兜里拿出車鑰匙給溫景宴,“我打車回去,車留給你。”
自己的車還在停車場,溫景宴剛想說不用,轉念想到后面錄制節目,他一樣要與寧江澤見面。
總歸要跑這一趟。
但他仍說“不用,你”
“拿著,”寧江澤耐心耗盡,“不然揍死你。”
要不是早上那頓外賣,他才不會和溫景宴廢這么多話。
寧江澤對外人比較冷淡,眼神都很少給,說話也很不客氣。到了溫景宴這兒,情緒波動像是心臟起起伏伏的波動。
溫景宴接過車鑰匙,勾唇道“好吧,那謝謝。”
和章橋一樣,他有時候也有點惡趣味,總要把寧江澤惹奓毛才會收手。
因為有趣,所以溫景宴樂此不疲。
輸完液,寧江澤懶得動,原想在醫院附近找家餐館隨便吃點。擔心遇上上次那個三白眼,索性直接打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