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覷了眼坐對面拿著平板在挑衣服的樊蕭。
誰料對方忽地抬頭看向他,寧江澤心里發毛,手一哆嗦,果汁灑了些在身上。因為是坐著的原因,褲子受災尤其嚴重,寧江澤岔腿都來不及。
做醫生的習慣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突發狀況,溫景宴情緒穩定,他再次從寧江澤手中抽走玻璃杯放一邊,展開熱毛巾裹住對方的手,細致地擦干凈黏糊的果汁。
“還好沒讓拿開水。”溫景宴眼眸漫笑,頓了下,說,“不然要出大事。”
寧江澤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移,猛的合攏腿,咬著后槽牙,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清的音量,道“我發現你真的是假正經,真變態。”
溫景宴隔著毛巾一下一頓地揉捏他的手指,做實變態的名,笑道“那需要變態幫你擦擦褲子嗎”
貴賓室沒其他人,寧江澤“騰”一下站起身,面紅耳赤,吭哧吭哧半天沒憋出一個新花樣,“變態。”
“嗯。”溫景宴笑著,像是得到了嘉獎。
好在今天穿的深色褲子,洇濕的地方不太明顯。寧江澤打算去廁所整理一下,然而就在這時,樊蕭推開門回來,身后跟著推著滿滿一架子衣服的門店經理。
衣服整齊掛在橫桿上,樊蕭原本沒注意寧江澤褲子的異樣,有外人在,寧江澤下意識側身并用手擋了下,樊瀟這才被吸引過視線。
不過卻想歪了。
他在溫景宴和寧江澤之間掃了兩個來回。樊蕭清清嗓子咳了下,轉頭對身后兩步的經理說“你先出去吧,有事叫你。”
“好的。”
門關上。幫兄弟及兄弟對象挽回了顏面,樊瀟裝腔作勢地說教道“我說你倆也太放肆了,還在外面就”
說著他別有深意地又瞟一眼溫景宴和寧江澤的褲子。
擔心說出口會被溫景宴當場弄死,樊蕭裝正經地取下一條內褲塞寧江澤手中,催他去廁所“趕緊去換了,濕著多難受。”
“不用了。”
比起里面,外褲才是更需要更換的。寧江澤說自己回家換,樊蕭一臉不可言說的復雜表情,硬推他去換衣間“黏糊糊的不難受嗎都是男人,我懂。”
寧江澤“”
你懂什么了
寧江澤轉頭看向溫景宴求助,樊蕭順著目光看去,朝溫景宴抬抬下巴,道“你剛挑的那幾條不讓你小男朋友試試么”
敏感的神經捕捉到“男朋友”三個字,寧江澤陡然看向樊蕭。
擔心他們這段關系會影響到溫景宴,他不知自己眼神中的慌亂,自以為鎮定地說“什么小男朋友,樊哥你是不是誤會了。”
聞言,樊蕭趣味地挑了下眉,對溫景宴道“感情是你一廂情愿啊人都不承認你。”
溫景宴波瀾不驚,只是笑著,任樊蕭挑了一套衣服扔他身上,一雙黑眸帶鉤似的看著寧江澤,沉穩溫柔。
見此,寧江澤終于回過味兒來。他沒想到溫景宴會對別人說他們的關系,對方大方坦白更顯得他剛才的解釋像是急于撇清。
寧江澤張了張嘴,忙解釋道“沒有,我剛以為”
“以為是我瞎猜的”樊蕭笑了聲,說,“你可真會抓重點,景宴給你挑了幾套性感睡衣,你是一句也沒聽啊。”
“景宴,正好小男朋友來了,試試唄。”樊蕭攛掇道。
“”寧江澤茫然,獨自凌亂半晌,難以消化。
情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