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里翻炒著蘆筍牛肉,溫景宴長發挽起,銀色鯊魚夾夾在后腦。襯衣袖子推到手肘下,他左手握著炒鍋顛了顛勺。
肌肉繃緊結實,淡青色的血管微微隆起,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給寧江澤迷得五迷三道的。
對方側臉看他一眼,目光掠過寧江澤手中的協議,眉梢揚了一下,反問道“你管這叫囚禁”
溫景宴遷就寧江澤的口味,但凡下廚都多放半勺鹽,雪似的顆粒盡數撒在炒成深綠色的蘆筍上。
混合各種調味品再翻炒片刻,溫景宴裝盤,輕飄飄地說“真要囚禁,我連衣服都不會讓你穿。”
“我會在你的腳踝上戴上鎖鏈,把你關在郊區的別墅里,每天都只能見我一個人。”
寧江澤瞪目結舌,覺得溫景宴的思想有點危險。
天天罵變態,好像真的變成變態了。
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那樣的日子,寧江澤不太能接受“如果只見你一個人的話,那你上班的時候我怎么辦”
他玩笑道“一能不能讓談舒文和蔣邵行他們來看我”
哪壺不開提哪壺,溫景宴本來都打算放過寧江澤了。腮骨繃了一瞬,他轉頭看著寧江澤,氣得想笑。
“可以。”溫景宴冷笑道,“你和蔣邵行好得穿一條褲子。你洗澡,他幫你接電話,你睡覺,還是他幫你接的電話。”
越說越火大,他微笑著說“這樣,以后一他陪你,二四六我,周天給你放個假。”
“”
怎么還聊急眼了溫景宴越生氣表面就越平靜,寧江澤一見他這么如沐春風似的笑就心顫。
見勢不對,寧江澤十分狗腿的把炒好的菜端出去。俱樂部那次,還有昨天晚上,這兩次誤會讓溫景宴不痛快了,寧江澤自知理虧,對方走哪兒他跟哪兒。
“怎么又生氣了”他解釋道,“我和蔣邵行真沒什么,他是直男。”
“嗯,直男。”
“”不知是不是錯覺,寧江澤聽出一絲嘲諷的意味。
菜齊了,溫景宴卻沒坐下吃飯的意思,邁步走向了廁所。寧江澤跟著追過去,自覺停在門外,對方卻沒有關門。
溫景宴拿出吹風機插上電源,轉頭看他一眼“過來。”
吹風機嗚嗚作響,寧江澤背靠洗手池,面對面的和溫景宴站著。對方的手指溫柔地穿插在發間,指腹時不時蹭過頭皮,寧江澤反手撐在大理石臺邊的手緊了緊,耳根都麻了。
兩人身高相近,為了方便溫景宴幫他吹頭發,寧江澤全程半垂著腦袋。
溫景宴難哄,他想著想著也開始生氣。
因為不被信任。
濕噠噠的頭發在熱風中蓬松起來,溫景宴看著寧江澤低頭沉默不語,嘴都快撅天上去。
他幫對方捋了捋頭發,手從后腦滑下來握住后頸,溫景宴關掉吹風機,廁所瞬間安靜。他隨意放到一旁,手撐在洗手臺邊,順勢微俯下腰背。
有些問題提出來傷感情,但是不說也會消耗感情,所以不得不談。
握在后頸的手摩挲兩下,往前攏住寧江澤的耳朵揉了揉。溫景宴摸著本就發燙的耳垂,開口道“跟我生氣了”
寧江澤不看他,始終偏著臉“沒有。”
溫景宴重新握住寧江澤的后頸,在對方轉頭看他時,他將額頭抵上寧江澤的額頭。溫景宴似有若無地嘆息,柔聲說“跟我生氣了,應該的。”
溫景宴不愛把心里不平衡的這些吃醋心理掛在嘴邊,既不成熟,或多或少也會讓人感到厭煩。
但他實在不喜歡被感情主導理智,情緒緊跟著崩盤的感覺。
溫景宴說“但是別往心里去,江澤。”
“我生氣不單是因為你的朋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