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這兒就行了,回去早點休息。”
司機下車拉開車門,寧盛手擋車頂讓冉靜琳上車。他朝溫景宴抬抬手,大多時候都嚴肅的臉上浮現一抹笑。
雖然有些官方。
“好。”溫景宴點頭,也笑著抬了抬手,說“叔叔阿姨慢走。”
寧盛保持和善笑容,視線往溫景宴旁邊移過一寸,看了眼呆瓜兒子。
寧江澤站在溫景宴身邊,后知后覺地拜拜“慢走啊爸媽,到酒店給我電話。”
夫妻倆此次來言淮順帶抽查分公司各項目情況,寧江澤關心道“你們哪天回到時候我和景哥送你們。”
“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呀”冉靜琳從車內探頭,柳眉微蹙。
寧江澤怔住,一腦門問號“我跟你們回元安干什么”
“那你留在這里做什么等狗仔天天守家門口堵你”下午去青山別居,盡管在物業地管理下,大門口沒有圍追堵截的粉絲記者。
但小區對面的馬路依然可見三兩成群,拿著相機或者收音器的人。言淮繁華盛大,但對處于非常時期的寧江澤來說并不安全。
寧盛不容置喙地對寧江澤說“上車。”
寧盛此行的目的就是帶寧江澤回去,爺爺奶奶最近也在元安家里,老人擔心得緊,寧盛自是希望盡快回。
由于兒子出柜突然,他一時還沒習慣溫景宴作為兒子伴侶的身份,不知怎么開口說要帶寧江澤回元安的事,琢磨間已然到了車庫,索性直接帶走。
此情此景,換成樊瀟或者其他人,溫景宴都會在對方父母動怒前勸兩句,讓跟著回。
換成了寧江澤,他轉頭看向對方的時候,嘴像黏了五零二膠水一樣張不開。
溫景宴無法對他說離開,一旦開口,大概只會說別走。
停車場,父子倆僵持,溫景宴不得不開口做中間這個和事佬。他輕而短暫地拉了下寧江澤自然垂著的手,違心道“江澤”
“我不走。”寧江澤打斷他,反客為主握住溫景宴的手掌。
寧江澤目不斜視,看著他老子的臉色從鐵青色變成黑,軟硬兼施道“哎呀,爸,不是明天下的航班么,我明兒一早再來找酒店找你們。”
“我還得陪景哥睡覺呢,他沒我睡不好。”寧江澤張著嘴巴亂扯,無奈笑道,“別一來就棒打鴛鴦啊。”
寧盛受不了他,不管了,繞過車身從另一邊進去,冷笑道“明天十二點要是沒看見你人,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棒打親兒子。”
夜里十點四十,溫景宴又拿了一個新行李箱給寧江澤收拾行李。
衣柜里,寧江澤的衣服一件沒動,溫景宴全裝的他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溫景宴明天要出差。
裝好的箱子就有三個,寧江澤看出溫景宴情緒不高,心事重重的模樣,蹲下身拿過溫景宴手中的衣服展開,掛回柜子里。
溫景宴抬頭“怎么了”
“景哥,累一天了,快睡吧。”寧江澤說,“衣服已經夠穿了,再不濟到時候買新的。”
溫景宴斬釘截鐵“不行。”
他有私心。全帶自己的衣服,寧江澤穿在身上至少能每天想起他一兩次。而對方的衣服留在衣柜,就算寧江澤哪天不想回來了,他還能有個借口見面。
習慣獨居的人適應兩個人的生活后突然從中抽離,孤獨與不舍在寧江澤還未離開前席卷而來。
寧江澤從以前偶爾來家里留宿,到現在同居,慢慢滲透他的一切,溫景宴覺得還真讓寧江澤說對了。
沒有寧江澤,他會睡不好。
溫景宴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他沒寧江澤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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