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宴緊扣寧江澤的手,言笑晏晏,仿佛踏步生花。
上了車可算能摘帽子和墨鏡,寧江澤驅車帶溫景宴回家。
夜色蟬鳴,樹影婆娑,兩人本來八點半能到家,冉靜琳和寧盛在家等到九點,才等回來兩個小兔崽子。
聽見車引擎的聲音,寧盛站在一樓客廳的大落地窗前,看見寧江澤把車停在門口,提著行李箱推開院門讓白菜進來。
因為一個行李箱,兩人你爭我搶了半天,好半晌沒走到屋。
寧盛拳頭捏得咔咔響。
“我提,你別爭了。”寧江澤換成左手,不讓溫景宴碰。
箱子并不重,放在平時,溫景宴并不會和他搶這個。視線掠過寧江澤的大腿,他猶豫道“你”
“沒事”寧江澤臉紅心跳,驟然打斷,咬著后槽牙道,“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別一直看我。”
寧家住宅鬧中取靜,日常居住的建筑面積中規中矩,但房子周圍的園林設計很廣,另有專用來宴會的一棟樓。
回來路上駛過那條路,溫景宴不知那句話撥動了寧江澤的神經。他忽地踩下剎車,解了安全帶,猛然拽住溫景宴的衣領拉近,吻了上去。
不同機場蜻蜓點水,寧江澤急切、熱烈,邊親邊叫溫景宴的名字。
窄小的車廂內,溫景宴鉗住寧江澤的腰將人抱過來,副駕駛容不下兩個一米八幾的成年男人。
寧江澤的膝蓋跪在皮椅兩側,只能佝僂著腰背,捧著溫景宴的臉,低頭與他接吻。
月光倒映在人工湖之上,忽有池魚驚滿月,水波粼粼,月亮顫動不止,久久難平。
寧江澤坐在溫景宴腿上失神,碰一下腰就顫,回住宅那段路還是溫景宴開的車。
溫景宴爭不過,只能讓寧江澤提行李。某人像是為了證明什么,闊步走在前面,將他甩在身后好幾步遠。
出大門接人的夫妻倆“”
冉靜琳瞧這苗頭不對,小聲說“怎么看著像是吵架了呀”
“”
寧盛“我不會做思想工作,一會兒你勸。”
一家三口就冉靜琳一個會說話的,另外兩個不是悶葫蘆,就是開口嗆。
人到齊,廚房出菜端上桌。溫景宴洗過手落座,舉手投足落落大方,他笑著說“沒說一聲就貿然登門,抱歉打擾叔叔阿姨了。”
“哪有的話,”冉靜琳給他夾菜,“你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哪來的打擾一說。上次走得匆忙,忘了邀請你到家里坐坐,這次你來一定要多陪叔叔阿姨待幾天,就當自己家。”
寧江澤也給溫景宴布菜,眼皮也不抬一下“爸媽,你倆要實在無聊就找個差出出吧。景哥的時間都是我的,沒時間陪你們。”
耳邊一聲輕笑,寧江澤轉頭瞥溫景宴一眼,自信過頭顯得很拽“笑什么本來就是我的。”
眉宇黑云浮動,寧盛聽得牙酸,不想聽了,敷衍道“你的你的,吃飯。”
飯后,冉靜琳讓寧江澤帶溫景宴去客房,寧江澤嘴上應著好,轉頭腳步不帶轉彎的給溫景宴領到自己房間。
被子沒疊,亂掀開一個角,床上依稀看得出起床后又躺過的痕跡。溫景宴很輕地挑了挑眉,看著寧江澤道“客房”
“你自己說的。”行李箱展開,寧江澤把溫景宴帶的兩套衣服掛進衣柜,說,“就算分手也不能分床睡。”
溫景宴和他一起收拾,忍著笑說“腿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