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然將房間的空調調低了一些,被子還是幫女孩重新蓋上了,他又一次坐在女孩床邊的時候,耳朵里突然響起了一陣寺廟中敲擊木魚的聲音。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施主,老衲送你一段經文如何,”在木魚聲中,小和尚飄飛了出來,然后盤腿坐在了吳浩然的肩膀上。他神情嚴肅,單手豎起成掌,頗有一種得道大師的風范。
難道小和尚是怕我做出越矩的行為?吳浩然頗為無奈,他自認這一點自制力還是有的,也不會趁女孩酒醉的時候占她便宜。既然小和尚一片好心要幫助自己排除雜念,那么聽一聽他念的經文也是不錯。
小和尚表現出了大師的派頭,嘴里的經文像是來自天外的梵音,又像是一首淺淺吟唱的歌曲。在這樣的經文當中,似乎真有一種身心被凈化的感覺。
雖然前半段吳浩然聽的不是很清楚,但后半段有一些很熟悉的詞傳入了耳中,“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老衲送你一句忠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刻可值千金!”說完這句話,小和尚神色不動的睜開眼,接著兩腿一蹬,又旁若無人的鉆進了吳浩然的耳朵里。
等等,這經文好像不對吧,**一刻值千金是什么鬼?直到小和尚從肩膀上消失,吳浩然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小金剛大師哪里是要幫助自己克制**,居然是慫恿自己抓住機會,果然戒律什么的在他眼中都是不存在的…
吳浩然笑著搖了搖頭,又一次幫女孩蓋上了被子,經過這一個多小時的折騰,女孩的臉色終于恢復了正常,現在進入了平靜的沉睡當中。
吳浩然將濕毛巾從女孩的額頭拿開,然后在衛生間里沖了一個冷水澡,酒精帶來的燥熱感消減了大半,吹干頭發以后,吳浩然將另外一條多余的被子鋪在了地毯上。
這一晚就這樣睡過去了,有些特別,有些曖昧,吳浩然起夜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從地上坐起,看見自己居然睡在地毯上,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轉頭看向身邊大床之時,才發現了女孩睡得香甜的側臉,當下不禁恍然一笑。
柔和的月光照在了陽臺上,有一些順著窗戶的縫隙灑了進來,讓房間更增添了一種靜謐的色彩,畫面里有一對陌生的男女,一個陌生的酒店房間,和一座陌生的嶺南名山...
等吳浩然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大亮了,他是被元氣滿滿的朝陽喚醒的,透過窗簾的縫隙,他能看到外面是一個很適合上山的天氣。
吳浩然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頭腦一片空白的坐了起來,他一邊抓著后背的癢癢,一邊半瞇著眼睛。上半身是一幅衣衫不整的狀態,吳浩然自然不會在乎扣子什么時候被自己解開了一顆,露出了半邊的胸膛。
不過等他稍微恢復了一些神智,迷離的眼神才瞬間聚焦起來,他趕緊將上半身的衣服扣好,接著悄悄轉頭看向右方的大床。
白色的床單和被子都被平鋪的很整齊,連枕頭都是規規矩矩的放著,酒店拖鞋被小心的擺在了床邊,女孩卻已然不見了蹤影。
吳浩然站起身,坐在女孩睡了一晚的床邊,鼻尖似乎仍然能聞到一股女孩特有的香味。床頭柜上放了一張紙條,是女孩寫給自己的一段話,字跡就像她的人一樣,端秀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