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懸站起來“娘,您到底想干什么”
薛喬“干什么我就是來看看你,我干什么臭小子,突然站起來做什么”
陳司懸心里松了口氣“那您什么時候走”
薛喬差點被蓮藕噎住,連咳幾聲。陳司懸連忙又倒了一杯茶遞過去,還拍了拍薛喬的后背“您沒事吧”
薛喬用手帕擦了擦,順了順氣,連忙擺手“你這個渾小子,我剛來你就催我走。走什么走,這宅子我都買下來了。我不走了人家宋姑娘還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呢,你就急著有了媳婦忘了娘了。小心我回去和你爹告狀。”
陳司懸腦海中靈光一閃“娘,您不會是背著我爹偷偷出來的吧”陳家里頭就他爹和他大哥最愛循規蹈矩。自打二姐嫁人,三哥從軍,他出來游歷后,家里就剩薛喬一個人對著兩個冷面孔了,煩都煩死了。
怪道是母子倆呢,一個兩個的都把對方心里那點小九九猜了個徹底。
薛喬板著臉“我還需要背著你爹出來我就不能想去哪就去哪”
在兒子審視的目光里,薛喬的聲音小了下去,她沒好氣地讓陳司懸閃人,直說看到他就來氣。
陳司懸笑起來,情真意切地囑咐薛喬保重身體隔日再來看她后,便一溜煙就從后門出去了。
等他回那條街去找宋墨玉時,宋墨玉已經和茶肆主人準備去經界所過契了。
陳司懸看了看鋪面,再三問道“這鋪子只要五十兩”
“是啊,你是不是也不敢相信。”宋墨玉現在都還覺得在夢里,她反反復復和茶肆主人確認過,這鋪面就是只要五十兩銀子,但是不包含契稅。
茶肆內院是他們自家人住的,東西已經搬得差不多了,至于茶肆原有的桌椅板凳,茶肆主人也不要了,折價兩錢銀子賤賣給了宋墨玉。
“你買這鋪面不用等師父師娘來一塊看看嗎”陳司懸問。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沒什么問題。走吧走吧,我們一塊去經界所,等辦完你就知道不是騙子了。”宋墨玉拉上陳司懸。
等那房契上寫上宋墨玉的大名,按上她的手印時,陳司懸才確信這大漏確實讓宋墨玉撿著了。
遠處,福瑞大酒樓的人眼睜睜看著宋墨玉幾人進了經界所又出來。他們趕緊回去稟報掌柜的。
馬游正在樓上看賬本,聞言把賬本往桌上狠狠一摔“我出一百二十兩那柴二都不肯賣,現在倒是肯五十兩銀子賤賣。”
福瑞大酒樓眼紅蓮花齋已久,一直想盤個店面做一間福瑞糕點鋪,那茶肆離福瑞大酒樓就隔了一條街,正是最好的位置。
可這茶肆是祖產,那柴家死活不肯賣,害得他費了不少功夫,眼瞅著柴二就抵擋不住要自己投降,誰知道半路殺出個黃毛丫頭截胡。
還整出一套有緣人之說,真是滑稽可笑。
“去查查那小娘子底細。”馬游冷冷地說,眼里的怒火昭然若揭。
店小二立即說“不用查,我們都認得那小娘子。”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