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歌有些好奇,沒看出來驚鯢這樣清冷的人,也玩樂器。
驚鯢拿著竹笛,試著吹了吹,在離舞的教導下,經過一個多月的學習,她現在吹笛的技藝,和離舞也就差了一點兒。
紫女手里握著赤練劍,走到小院中央,周圍有著花圃,頭上高懸明月。
她沒有換之前在舞房里穿的紫袖長裙,穿的依然是那身紫色魚尾長裙,里面套著曾被成蟜撕碎過的黑絲連體褲。
悠然的笛聲緩緩從驚鯢的笛子里流淌出來,為這寂靜的夜晚,添上了音聲。
紫女轉起赤練軟劍,這是她修習過很多次的劍舞。
之前在舞房給成蟜表演的舞,就是從劍舞改編出來的。
劍舞讓本來英氣十足的紫女,變得更加干練,充滿一種力量的美感。
鸚歌漸漸被紫女的劍舞所吸引,她能看得出來,這個劍舞里面有著一些劍招,應該是從這些劍招演化而來,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紫女還把自身對劍的領悟,形成的劍意融入到劍舞之中,讓這舞充滿了凜然的氣勢。
驚鯢半躺在成蟜懷里,悠悠吹著竹笛,當發現紫女的劍舞偏重于陽剛,笛聲一轉,多了些急促和高亢。
紫女揮舞赤練軟劍,極為盡興。她也好久沒有起舞,適逢成蟜想看,便當即答應了下來。
成蟜一手攬著驚鯢,一手端著酒杯細細品味酒水和紫女劍舞的意境。
會藝術的美女不單單能在床上給人以愉悅的體驗,在跳舞彈曲兒時,也更有樂趣,可謂是妙不可言。
與成蟜的享受不同,天澤灰頭土臉的躲過城衛軍一層又一層的圍捕,極為狼狽。
然而對他最大威脅還不是來自城衛軍,而是在城衛軍之中夾雜著的冰甲兵。
一旦他露面,便會有無數冰矛扎向他,這其實并不能傷得了他。但冰矛上附帶的寒意,會影響他的速度。就是如此,讓他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快要甩開城衛軍的時候,又被拉回來。
姬無夜和血衣侯在不遠處跟著,沒有急于動手。
天澤突然出現在這里,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蹊蹺。但他們又不能視而不見,對于天澤,夜幕是勢在必得。
聚寶閣的財富和秦國使臣被刺案,兩件大事都和天澤有關。若是夜幕能掌握住天澤,接下來的行動會很容易,不至于陷入被動,被流沙牽著鼻子走。
“侯爺,流沙真的會出手救天澤”
血衣侯看著自己訓練出的三百親衛冰甲兵再次攔下天澤,嘴角勾出笑容“除非流沙想讓天澤落到我們手里,不然一定會出手。”
“這天澤突然出現在南城,是不是流沙的計劃也許南城門守趙思還有什么瞞著我們。”
血衣侯淡淡道“無論流沙有什么陰謀,只要抓住天澤,我們就會掌握主動。”
他們現在缺的是時間,韓王安已經下令,新的秦國使臣到來前,必須捕捉天澤交給秦國。相比于聚寶閣內的財富,對于夜幕來說,天澤能否被抓住更重要。至少能保證秦國沒有理由以此開口攻打韓國。
他執掌十萬大軍,聽起來很威風,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就比如現在陳兵韓國邊境的王齮,若是起了刀兵,正面作戰,單單那些平陽重甲軍就不是他的十萬大軍能抵擋。
這平陽重甲軍乃是秦國久戰沙場的精銳部隊,不知為秦國攻城拔寨過多少次。攻長平、奪武安、克皮牢、占上黨,一樁樁一件件,可見平陽重甲軍戰功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