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眨了眨含著笑意的眼睛“放心,我很強的。”
成蟜不再多言,準備下山。
紫女低聲道“等我。”
成蟜頓步,回眸笑道“我會一直等你,你要是不來的話,可別怪我把你抓回去。”
紫女臉頰浮現微紅,背過身去,眼里卻是蒙上了一層水霧。
成蟜輕嘆一聲,經過鸚歌身旁,在鸚歌耳邊低語“若是紫女出了意外,你也不用回來了,還有墨鴉和白鳳。”
說完后,成蟜運轉內力,步履生風的向山下走去。
鸚歌心中一緊,握著小瓷瓶的手顫了顫。隨后默默站在還未從離別情緒中走出的紫女,心里不禁羨慕,她怎么沒有這么好的運氣,被成蟜這么在意呢。
當成蟜沿著驚鯢留下的標記追趕嬴政的車隊時,姬無夜騎著戰馬,拎著沾著血的八尺戰刀,對著王剛淡淡道“趙顯私自放亂黨出城,你為何不加阻攔”
王剛兩股戰戰,看著地上被姬無夜一刀斬了的趙顯的頭顱,不禁咽了口吐沫。
“將,將軍,蓋聶挾持趙顯,屬下想攔著,但趙顯害怕出事,就讓人打開城門,放秦使出了城。”
姬無夜胸中怒氣滿滿,在衛莊那里吃了不小的虧,對流沙的清除計劃也是直接破產,又收到消息,李斯在這個時候出城。
接二連三的壞事,讓姬無夜感覺自己太窩囊了。
看著顫顫巍巍的王剛,氣不打一處來,準備揮刀再殺的時候,血衣侯換好一件干凈的衣袍,騎著白馬走了過來,讓姬無夜停下手。
王剛瞪大眼睛看著姬無夜的戰刀抬起收回,全身已經濕透,想要大口呼吸,又害怕再引起姬無夜的注意,臉上憋紅一片。
看著趙顯死不瞑目的頭顱,血衣侯皺眉“韓宇沒派人過來”
雖然姬無夜沒有想到李斯,他可是想到了,暗地里讓韓宇,把秦使留在新鄭,但現在
在血衣侯質問的時候,韓千乘姍姍來遲。
見到血衣侯和姬無夜在這里,就知道來晚了。
“抱歉,侯爺。九公子韓非一直攔著四公子和在下,錯過了時機。”
韓千乘抱拳說完后,就離開了。他和義父與夜幕只是口頭約定,成不成功,都是天意。
血衣侯目光陰沉,騎著馬,不發一言的從姬無夜身邊走出。
姬無夜收起戰刀,親眼看著血衣侯出城,眼睛瞇了起來。
他了解血衣侯,這樣高傲的人,被人當猴子耍,不會咽下這口氣的。
連年冰雪,陰森詭譎的雪衣堡內,血衣侯再次站在之前的大殿中。
一道磁性魅惑的女聲幽幽響徹在大殿中“你受傷了。”
血衣侯單膝跪地,血眸凝固“讓母親失望了。”
“是想讓我給你報仇”
不見人影的女侯爵,聲音帶著嘲諷。
血衣侯低聲道“母親說過,只有無能的人才會求人。”
“你知道就好”
淡漠的聲音,讓血衣侯心里異常憋屈,但他也清楚,他只是女侯爵的養子。所以,他無時無刻不想取代女侯爵,甚至殺死女侯爵,把這段往事埋在過去,成為白家真正的主人。
“母親,我得到了關于蒼龍七宿的線索。”
血衣侯說的很輕,但大殿之中的氣氛陡然變得凝固。
一道身影霎時出現在血衣侯面前,伸出纖細的玉手,袖口滑落,露出一段潔白的藕臂。
但五指已經握在血衣侯的脖子上,語氣森然“你知道欺騙我的下場。”
血衣侯盯著這位在韓國,甚至在七國上層都極具傳奇色彩的女侯爵,嘶啞道“不敢欺瞞。”
女侯爵意識到自己過于激動,松開了握著血衣侯的手。
借著月光,可以看到女侯爵一身露肩的雪白狐裘,腳上踩著極為清涼的高跟拖鞋,修長的大腿上套著極為透亮的雪蟬絲襪,身材極為成熟妖嬈,比之潮女妖更為有風韻,這是時間的沉淀。
“說說吧”
女侯爵盯著血衣侯,蒼龍七宿的秘密,也許有人當做笑話,認為只是傳說和騙局。
但走到她這一步的人,絕不會把這只看做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