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高名要。”
“高要嘶”
成蟜看著太仆高要,至少年過四十。
“你是不是有個妹夫叫易小川”
高要茫然道“在下沒有妹妹,家中六子,排行第六。”
成蟜搖了搖頭,這里是秦時明月不是神話,想什么呢。
也有點兒可惜,神話里可是有長生不老藥呢。
本來準備離開王宮的成蟜,在半路上看著在等自己的蓋聶。
無奈道“蓋聶先生,昨日怎么沒和我說這件事”
要不是他尚算有些察言觀色的能力,今天嬴政恐怕不會這么順利。
蓋聶平淡道“王上說,韓非先生曾說過公子有急智,今日一見,蓋某佩服。”
成蟜至今也不知道,大舅哥韓非給他加了多少層buff。
“請蓋聶先生帶路吧。”
他知道蓋聶估計是被政哥派來請他過去。
在成蟜前往嬴政那邊的時候,下朝準備回府的呂不韋,忽然調轉了方向,去往甘泉宮,準備見趙姬。
雍宮,書房。
嬴政站在窗邊,遙望遠方。
當成蟜進來后,嬴政依然沒有回頭。
蓋聶在一旁抱著臨淵劍,低頭不語。
成蟜知道嬴政現在的心情很復雜,獨自沏了杯雪頂銀梭,自顧自地品嘗著。
順便打量了一下,政哥專用大金秤。
上面堆滿了竹簡,可見政哥今日還沒開始處理政務。
可能要熬夜了。
目測至少上百斤,成蟜默默評價了一下。
“簡公失之于田成,晉公失之于六卿,而邦亡身死。成蟜,你可知為何”
嬴政轉過身,見成蟜正興致勃勃的看他專門命人打造的大金秤,隨即開口問道。
成蟜收回目光,齊簡公晉公怎么死的他不知道,但政哥百分之八十是累死的。
“勢重者,人君之淵也。君人者,勢重于人臣之間,失則不可復得也。”
大舅哥韓非的喻老篇章,他也是抽空讀過的。
嬴政點頭道“魚失于淵而不可復得也,人主失其勢重于臣而不可復收也。韓非看得真切,可惜卻不愿入秦助我。”
成蟜沉吟道“王兄,你心急了。”
嬴政沒有否認,他的確有些心急,在還未謀定時,在還未加冠親政前,便與呂不韋在明面上爭鋒。
一切只因為,她的母親,在昨日訓斥他的時候,讓他多與呂不韋親近。
心中煩躁之下,吐露出在新鄭遇刺之事。
趙姬在震驚之下,從只言片語中,讓他分析到了一些隱秘之事,他的爺爺,繼位三日而死,與呂不韋似有抹不開的關系。
但見趙姬的神情,他有一個不好的猜測,這件事母親似乎也參與了。
心情更加不好,在未和成蟜商議下,便開始一番針對呂不韋的行動。
成蟜不知道的是,那匹有病的馬,乃是蓋聶親自做的手腳
“自從知曉呂不韋的算計,我實在難以繼續忍耐蟄伏。”
之前也就罷了,畢竟呂不韋明面上對他還不錯,雖然聽說過和母親的緋聞,但秦國風氣開放,加上母親沒說什么,他也沒在意。只是對呂不韋拖延他加冠親政的進度,頗有微詞,但也能忍受。
而現在發現,呂不韋不但可能曾經策劃了先王三日而死之事,還想也讓他死。
若是這都能忍,他不知該如何自處。
成蟜無奈,嬴政這一番舉動,他給自己放假幾個月的計劃直接化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