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晾了她好幾日了。本想著她能自己知道錯了,而不是又想出什么昏招兒”
“你去代我好好訓斥省得再捅更大的禍來”
“奴才一會兒自己去,定把爺的意思說給格格聽。”吳書來道。
“昨兒不是得了一盒子南珠粉色嬌嫩,福晉不愛這個,都拿去給她吧也是小時候慣的毛病,就愛房里掛珍珠當步簾讓她不許出門,在家慢慢穿珠子省得再鬧”
還不是您慣的
南珠串著當簾子,也就這位格格了。
吳書來笑著應下“格格心思別致,也是受您的教導,從小您就帶格格賞畫兒。”
至于什么不許出門這樣欲蓋彌彰的話,吳書來權當沒聽見。
他說完又把地上的筆撿起來捧在手里,已經不能用了,得給弘歷換一只新的。
這舊的卻也值好些銀子,一會兒不拘賞給哪個就是了。
見著弘歷似乎心情舒暢了,重新拿起了奏折,吳書來便退了出去,門口還有兩個太監候著,一見他,都趕緊悄無聲息的打了千兒。
這兩個太監都算是吳書來的徒弟,弘歷封了寶親王后,前途已經明了,他不可能再自己把持著伺候,總要給下面的小子們點機會了。
這兩個是他冷眼看了許久的,因而提拔了起來。
一個叫高玉,一個叫李玉。
弘歷更愿意李玉伺候,不過高玉沒有不識趣的心生嫉恨,反而找到了更好的定位,那就是愿意跑后宅的差事,在福晉她們那里,頗有臉面。
這會兒吳書來要自己去瞧瞧溫晚格格,便指了李玉進去伺候著,手里的筆隨手給了高玉。
兩人深深弓著身子,送吳書來出去。
一整個過程,沒有人出聲音,卻都懂了該做的,可見默契。
吳書來拿了許多補品,除了那盒南珠,還拿了一盒子翡翠珠子,成色好的不得了,這珠子也是他家爺新得的,卻沒有給福晉她們,只讓先收著,說哪天隨手賞人就是了。
吳書來豈能不懂,這珠子,溫晚格格向來喜歡拿來聽聲兒玩兒,爺那時不過是在氣頭上,拉不下臉。
今兒不就用上了么。
坐上馬車的吳書來,心里琢磨著等會兒怎么說才好。
溫晚格格每次鬧起來,作的是挺離譜的,可也好哄,幾句話,她就信了的,而且就會陷入自責,覺得自己錯了,轉而開始哄爺了,哄的是真心實意又可憐巴巴吳書來還真沒見過哪個小主能有這個本事。
爺自然受用的不得了。
所以,這回差事,要辦的漂亮,就是得勸的溫晚格格好好哄一哄爺。
什么鬧不鬧了的,禍及滿門的,外頭哪個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又哪個敢探聽計較
他家爺,如今可是
吳書來這么想著,不自覺的坐的端正起來。
寶親王府的馬車常來,所以鈕祜祿府的門房,遠遠就看到了,出了兩個人一溜煙兒的先跑了進去。
一個去告知溫晚的阿瑪,鈕祜祿艾善,一個則去尋了婆子,進去稟告福晉。
伊爾根覺羅氏本來要離開溫晚這里,聽人稟告,寶親王府的馬車來了。
便又坐了回來,看著溫晚有些焦急的思索著,該如何應付。
溫晚聽到了,也在想,該如何。
她現在捏不準穿的是個什么世界,不過應該不是真正的清朝,就憑大家都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