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溫晚坐在梳妝鏡前,含珠擺了許多首飾給她挑選。
這些首飾有個共同點都是弘歷送的。
最中間放著昨天送來的那個盒子,溫晚忘了打開,今天放在這里,就是含珠提醒她最好戴上的意思了。
她慢慢打開,盒子居然有些精巧機關,一開蓋子,猶如八寶蓮花,一瓣瓣的散開了,中間還有一個嵌寶石的小盒子。
小盒子也是木頭的,好像是鑲螺鈿的漆盒,螺鈿偏藍紫色,珠光寶氣,故宮也見過類似的。
她挑開小盒子,里頭方是一個鐲子。
白底上,帶著紅色的花紋,那花紋乍一看,猶如蓮花,但仔細看,就發現是天然的紋理,只是神似而已。
不過古人喜蓮,高潔還帶佛意這樣花紋的鐲子,都會被另眼相看。
至于底子,只覺得白的細膩均勻,油潤的很。
見她拿起來,含珠才道“格格,這個鐲子瞧著比您小時候,熹貴妃娘娘賜的那只羊脂玉的還要好一些。”
我小時候就有這種好東西了
熹貴妃好大方啊。
溫晚后知后覺我似乎應該抽空看看自己的小金庫
誰不愿意清點小金庫呢末世初期,她那幾箱方便面跟哇哈哈可是每天數好幾遍的
不急不急,過了今日再說。
“那就帶這只罷。”溫晚自己戴上了。
今天梳的是簡單的發髻,長發大多披在后頭,用玫瑰水梳了很多遍,確保柔順又有光澤。
沒有用發包,溫晚只讓帶了兩朵薄荷色的絨花,一個珍珠攢的蝴蝶簪子,衣服也是嫩嫩的薄荷色,上面是繡的蘭花跟蝴蝶,裙子也是同色系,只是腰間墜了兩根鵝黃色的繡花飄帶。
壓襟用的是金鏤空的兩個玲瓏小球,而手腕上除了那個鐲子,便空無一物了,含珠建議的蝴蝶戒指她也不肯的。
最后,手里捏了一條鵝黃色繡蘭花的手絹兒。
造型就算成了。
又坐了一會兒,伊爾根覺羅氏親自來接她了。
一共兩輛馬車,一路晃晃悠悠便出城去了。
圓明園那里,吳書來也得了消息。
他沒猶豫,就去跪在還在看奏折的弘歷跟前,“爺,鈕祜祿福晉跟溫晚格格往云隱寺來了。”
弘歷看完手里的折子,在面前的一本空折子上做了批注,才叫起。
“給我備馬罷。”
“是,爺。”
“你不用去了,讓李玉跟著就是了。”
“是,爺。”吳書來對此不敢有任何表現。
出去和顏悅色的叫了李玉,還囑咐了幾樣伺候爺的細節。
李玉心驚膽顫的應了,吳書來笑了,拍拍他的肩膀“眼睛看遠一點,爺身邊,最不缺就是伺候的,摁下去一個還會有另一個。所以,費心去摁別人,還不如練練自己的本事,讓爺愿意用,就是最大的護身符。”
這話讓李玉差點給他跪下“謝師傅提點”
“今兒機會難得,你好自為之。”吳書來笑笑。
他并沒有就此不管了,而是看著人把要帶的東西都收拾了,送弘歷出了院子,又耳提面命小子們看好門戶,他才回自己屋子里,繼續琢磨以后。
弘歷比溫晚早到了云隱寺大半個時辰,方丈親自把人迎了進去,陪他講經喝茶。
今日的云隱寺,沒有旁人。
待溫晚到的時候,李玉走了進去,不發一言,弘歷便已經心中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