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登,灰大郎不禁瞥了瞥嘴。
身為在木柳町的自身番辦公的家主,灰大郎也算是半個官府中人。
因此“呆頭登”這一大名,及這名字的由來,灰大郎都有所耳聞。
灰大郎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尸位素餐的無能官員。
他身為平民,除非設法讓自己獲得武士的戶籍,否則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獲得官身。
身份等級的限制,讓他永生永世只能在“町役人”這一職位上兜兜轉轉一輩子。
這些生來就是武士的人,擁有著他們這些平民即使奮斗終生都獲得不了的東西,竟不知珍惜,浪費這得天獨厚的出身
而對于這位“呆頭登”,灰大郎所抱持的感情,除了厭惡之外,還有不屑。
能在上任短短半年之內,弄出“不慎破壞案發現場”、“記混受害者信息”等那么多可笑的軼事,也算是一種才能了。
“灰大郎。”
聽著青登突如其來的呼喚,灰大郎連忙將表情一正“啊在”
青登將目光從蘋婆婆的家轉到灰大郎的身上“可以麻煩你幫我將蘋婆婆的鄰居們找來嗎”
“蘋婆婆的鄰居嗎”
“嗯,我有一些問題想問問他們。”
問問題這“呆頭登”到底要干嘛呢
雖然對青登相當厭惡且不屑,但灰大郎可不敢將他的這些真實情感給表露出來。
“呆頭登”再怎么不堪,也是武士,是專門負責管轄包括木柳町在內的這一大片區域的治安工作的定町回同心。
別說是他一介小小家主了,即使是他們“町民自治組織”的筆頭町年寄面對青登,也絕對不敢有任何不敬。
不敢對青登所提的任何要求有半點兒異議的灰大郎,表面笑嘻嘻,心里媽賣批地恭聲應了句“是”后,遣人去將蘋婆婆的鄰居們給帶過來。
不一會兒,自身番的吏員們便將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十余人帶了過來。
這些人基本都神色悲愴,小孩與女人更是人人垂淚。
簡單地問過他們的家都位于哪個位置后,青登直入主題
“昨日白天的時候,蘋婆婆還好好的,對嗎”
“是”某名頭發稀疏的中年男性一邊擦著眼角,一邊因心情低落而有氣無力地說,“蘋婆婆昨日還好好的,下午的時候,蘋婆婆還和我太太在我家門前聊了一會兒天呢”
“那這段時間以來,你們有沒有發現蘋婆婆有著什么異樣的舉動,比如做了一些平常都不會做的事情。”
“沒有”又是那名頭發稀疏的中年人率先答道,“蘋婆婆看上去一直很正常沒見她有什么異樣”
其他人也都紛紛給出了相同的答案,表示都未曾見過蘋婆婆近期有何異樣。
“那昨日晚上,你們有沒有聽到蘋婆婆的家傳來啥奇怪的響聲,或是看見蘋婆婆的家有啥奇怪的地方比如夜已經很深了,屋里面仍正亮著。”
諸位鄰居面面相覷了一陣后,又都搖了搖頭,所有人都表示他們很早就睡了,所以昨夜完全沒有留意到蘋婆婆的家有發生什么。
這個時代欠缺娛樂,對于一般平民而言,夜幕降臨后除了一起來結合彼此的基因之外,也沒啥別的夜生活活動了,所以吃過晚飯后7、8點就睡覺,只不過是一件極稀松平常的事。
又問了這些鄰居們一些問題后,青登才終止了發問,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灰大郎。”待鄰居們離開后,青登把目光重新轉
回到身旁的蘋婆婆的家。
聽到青登又在喊自己了,一直恭立在青登身旁的灰大郎連忙將上身往青登的方向稍稍傾斜,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要進屋里面看看案發現場。”
“麻煩你繼續嚴加看管此地了,不要讓任何人進到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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