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很高、很挺,鼻頭稍有些肥,鼻梁上架著副細框眼鏡,鏡片的后方,是一雙此時正不斷用溢著怒意的目光瞪著勒羅伊的藍眼珠。
安東尼德昂古萊姆這名老人的名字。
“爺爺”剛才一直將雙手交疊在身前、垂著腦袋的艾洛蒂,此時猛地昂起腦袋,“請不要責罰勒羅伊小姐今日的這些意外,都不關勒羅伊小姐的事也不關舞小姐的事”
“是我貪玩,想去早就久仰其大名的江島神社游玩,于是懇求著舞小姐和勒羅伊小姐帶我去那座江島神社參觀”
“勒羅伊小姐是被我脅迫著,才被迫帶我偷偷離開旅店”
“今日之事,主要責任都在我”
“爺爺您想責罰勒羅伊小姐的話,就先責罰我吧”
“小姐”站在艾洛蒂身后的勒羅伊抬起腦袋,向艾洛蒂投去摻雜著感激、愧疚等色的目光。
“艾洛蒂”安東尼神情無奈地看著他的這個孫女,“你安靜,不論你怎么替勒羅伊辯解,她沒有盡到一個女侍應盡的職責,這都是鐵一般的事實。”
“在離開大坂之前,我應該已經三令五申過了吧”
安東尼將摻著怒意的目光,轉回到勒羅伊的身上。
“這個國家,現在還不歡迎我們這些異國人。”
“在沒有獲得我的許可的情況下,絕不能擅自離開旅店”
“勒羅伊,你身為艾洛蒂的女侍,不論艾洛蒂如何央求你,你都不應該擅自帶著艾洛蒂跑到外面”
“你這么做,等于是親自將艾洛蒂和自己都推入險境”
“你犯了玩忽職守的重罪我應該沒有冤枉或錯怪你吧”
“爺爺”聽著安東尼這番嚴厲的斥責,艾洛蒂咬了咬嘴唇。
在艾洛蒂正欲再對安東尼說些什么時,勒羅伊將腦袋重新埋得低低的
“是。我認罪。”
“是我懈怠了工作,導致小姐今日險遭意外。”
“小姐。”勒羅伊抬起頭向身前的艾洛蒂展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謝謝您對我的維護。”
“但昂古萊姆先生并沒有說錯,今日的這一系列意外,我確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甘受任何責罰。”
“哼。”看著誠懇認罪的勒羅伊,安東尼的表情稍稍變好看了些,“你肯認罪便好。”
“之后我再慢慢給你處罰。”
話說到這,安東尼像是想起了啥似的,向勒羅伊問道
“那個橘青登現在如何了”
“他現在正在隔壁房間接受桐生先生的治療。”勒羅伊答。
“桐生”不知為何,聽到“桐生”這個名字后,安東尼的嘴角抽了抽。
半晌過后,安東尼輕嘆了口氣“今天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幸好有2個武士在艾洛蒂遇襲時,及時現身并擊退了襲擊者。”
“要不然”
安東尼說到這時,像是不忍再往下接著說似的,閉緊了嘴巴。
“你們都跟我來。”安東尼將腰挺直了些,“咱們去見見對我們有大恩的那位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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