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般而言,這總大將都是比賽場上最無聊、最無所事事的人,其他同伴都在奮勇拼殺,他只能待在大后方或被一幫人保護著,不能盡情地上前和對手較量。
其他人都不想當的總大將,青登竟想要當沖田向著青登再次一臉疑惑地用力地眨了眨眼。
“時間緊迫。”青登沉聲道,“我就盡量簡概地說了”
湯島天滿宮,比賽場地,“席位”上
“叔父。”
“喔。”千葉定吉抬起頭,看向站在他側后方的一名青年,“四侄,你來了啊。”
這位正站在千葉定吉側后方的青年,正是千葉多門四郎。
此時此刻,千葉多門四郎緊抿著嘴唇,臉色難看。
千葉定吉抬手向身旁一指,示意千葉多門四郎坐到他旁邊來。
對于自己的這位叔父,千葉多門四郎從不敢有任何輕慢,千葉定吉剛抬手一指,他就忙不迭地彎下膝蓋,恭敬地跪坐在千葉定吉的身側。
“四侄,如何你知錯了嗎”
“是。”千葉多門四郎將腦袋埋得更低了一些,“侄兒已知錯了。”
千葉定吉之所以會姍姍來遲,直到剛剛才總算是進到比賽場地之中,這其實都是有隱情的他剛才一直在某個私密的場合下,嚴厲地訓斥千葉多門四郎,所以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今日上午,在勸告千葉重太郎和佐那子不成,反倒還鬧出了“當眾向青登他們致歉”的尷尬一幕后,仍不死心的千葉多門四郎相當頭鐵他跑去找千葉定吉,打算直接跟千葉定吉當面理論,讓千葉定吉別和試衛館在這整這種浪費時間的無聊游戲了。
然而,千葉多門四郎在找到千葉定吉之前,千葉重太郎和佐那子已經先他一步回到了他們父親的身旁。
兄妹二人將千葉多門四郎剛剛整出的那些幺蛾子,原原本本地告知給了千葉定吉。
于是,在千葉多門四郎費盡力氣,總算是找到了千葉定吉后,他都還未來得及跟千葉定吉說些什么呢,便遭到了千葉定吉極嚴厲的斥責。
“四侄,我們已經跟湯島天滿宮應承好了要和試衛館一起在梅花祭舉紅白合戰,事到臨頭怎能出爾反爾、臨陣變卦”
“伱做事實在太沖動,太不經腦子了。不論如何,你都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你堂兄、堂妹在那起爭執你這樣的做法,讓外人如何看我們千葉家”
“更何況,你竟然還當眾說出試衛館是三流劍館這種極無禮的話”
千葉定吉就這樣一直訓斥著千葉多門四郎,一直訓斥到
剛剛、即比賽都快開始后,才拋下一句“你好好反省反省”,不再理會千葉多門四郎,拂袖而去。
“你真的知錯了”千葉定吉直勾勾地盯著把腦袋埋得極低的千葉多門四郎。
千葉多門四郎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又看了千葉多門四郎幾眼后,千葉定吉輕嘆口氣。
“好了,抬起頭來吧。比賽快開始了,陪叔父一起專心看比賽吧。”
“叔父,請恕侄兒直言。”千葉多門四郎緩緩抬起頭,“這種誰勝勝負一目了然,肯定是小千葉劍館獲勝的比賽,根本沒什么好看的。”
“四侄,你到底要我跟你說多少遍對人也好,對事也罷,都絕不能有這種輕慢的心態唉,算了,我今天已經說累了,等之后再好好地教育下你”
“席”的另一端
齋藤并非試衛館的一員,所以他只能坐在觀眾席上觀賽。
此時此刻,他正像只雕像一樣,面無表情、一動不動地跪坐于席上。
因為齋藤這除了偶爾會眨眨眼之外,身體的其余部位皆動也不動的姿態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坐在齋藤身旁的人們一直時不時地用驚愕、懵逼的視線打量著這位宛如樹懶轉世的男人。
周助、阿筆夫婦倆就坐在齋藤的身旁。
直到最后一刻都反對在“梅花祭”和小千葉劍館打劍術比賽的阿筆仍臭著一張臉。
而周助則熱情地和與他比肩而坐的桐生攀
談。
“周助,試衛館多了不少我以前很少見過,甚至就沒怎么見過的新面孔呢。”桐生看著不遠處試衛館的“本陣”,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