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聞了您以寡擊眾,打敗了那幫根本不懂何為真正的攘夷的瘋子后,我就一直很想見您一面。”
“我真是太敬佩您了竟然能夠打贏人數差如此懸殊的戰斗”
“我有好多想向您學習的地方還望您以后不吝賜教”
藤堂投給青登的目光里,充滿了傾佩與仰慕。
他這樣的目光,讓青登不禁想起了沖田沖田也時常用這樣的目光來看他。
每當沖田用這樣的目光來看他時,也不知道為什么,青登都會忍不住給沖田腦補出一個后面長出條正不斷左右搖擺的狗尾巴的形象。
可能是因為沖田這副一臉仰慕地看著青登的模樣,實在是太像一條對主人仰著兩只前爪、吐著舌頭、請求主人來陪自己玩的小狗狗了而且還是那種看上去有點憨傻的柴犬。
青登記得桐生有跟他提及過這個藤堂對他很仰慕,在得知招聘岡引的同心就是橘青登后,他立即忙不迭地表示自己愿入青登麾下。
回憶著桐生跟他提過的這句話,迎著藤堂朝他投來的這股股視線,青登抿了口酒水后對藤堂微微一笑
“藤堂君,不需要把我當成什么了不得的英雄喔。以平常心、像對待一個普通人一樣地與我相待就可以了。”
“那可不行。”藤堂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那樣的話,對您太不禮貌了。”
見藤堂的態度相當堅決,青登只能無奈地笑了笑。
永倉和原田都有著個大胃口
,那么大的一塊壽司,他們都能吃上二十幾個。
壽司大家現在都已吃得差不多,眾人目前已進入了喝酒、談天的階段。
在又喝了些酒后,話題不知不覺偏轉到了談及各自之所以想入青登麾下的理由上。
“我沒啥特殊的理由哦,就只是因為覺得酬勞很多,所以就想來試試看而已。”
原田打了個大大的酒嗝,然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我出身自四國島的伊予松山藩,幾年前,因為切腹的時候沒死成,所以不得不脫藩成了浪人,流落到江戶這兒,靠我的寶藏院流槍術討生活。”
“因為入橘先生的麾下,每個月能領2兩金的酬勞,比我以前做過的任何一項活計的酬勞都要高,再加上聽聞岡引并不需要做什么動腦子的工作,所以我就決定來做橘先生的岡引了。”
“您切腹過”藤堂兩只眼睛睜圓。
原田嘿嘿一笑,然后抬手拉開他和服兩邊的衣襟,露出他肚腹處那條極顯眼的一字刀疤。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當年切腹時所留下的傷痕”
坐在原田身旁的永倉詫異地掃了幾眼原田肚子上的這條傷后,問道“我可以摸一下嗎”
“當然隨便摸”
永倉伸出手指捏了捏原田肚子上的這條傷。
“切腹了都沒死你還真是命大”青登咂舌,在千事屋初次邂逅原田、瞧見原田肚子上的這條傷后,青登就覺得這條傷好像切腹的切口,沒想到還真讓他給猜對了,“你怎么會切腹是在藩國那兒犯了什么事嗎”
“也沒犯事。”原田伸出手指摳了摳鼻孔,“就只是在和某個武士因為一點瑣事吵架時,被那個武士嘲諷為連切腹的禮節都不知道的小吏,我一時氣不過,就拔出了腰間的脅差,現場切腹給他看。”
“我就是把刀扎進肚子里嘛,誰不會啊,八歲的幼童都懂得如何切腹。”
青登“”
齋藤“”
永倉“”
藤堂“”
眾人沉默不語地凝視著原田肚子上的那條傷口。
切腹的理由實在是太令人無語了連帶著在再觀望原田肚子上的這條傷時,都忍不住覺得滑稽起來了
“我的理由也和原田他差不多。”打發掉了原田切腹的話題后,永倉接過了為什么要入青登麾下的話頭,“我現在正云游四地,做武者修行。”
“而要做武者修行,路費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我想做盡量高酬勞的工作,爭取早日存好足額的、能支撐我進行至少數個月的武者修行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