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目月直言自己沒有聽懂剛才的教誨,左那子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氣憤或懊惱之情。
她側站半步,站到夏目月的身旁。
“把腹部收緊。”左那子伸出左手,輕輕地按住夏目月的肚腹,“以腰腹發力的方式來放出氣合,只有這樣你的氣合聲才能足夠響亮。”
“你現在照我剛才所說的做一遍。腰腹發力,放出氣合。”
“這、這樣嗎”
夏目月張開嘴,發出一道略有些軟綿的氣合。
“你的腰腹剛才沒有發力。”左那子按在夏目月肚腹上的左手掌稍稍收緊,“再來,腰腹用力。”
夏目月用力地咽了口唾沫,清清嗓子,然后張開口,又發出了一聲氣合。
她此次發出的氣合,音量要比剛才嘹亮許多。
“嗯,不錯。”左那子點點頭,松開按在夏目月肚腹上的手,“你剛才的肚腹有發力了。”
被左那子小姐表揚了夏目月發出“嘿嘿嘿”的笑聲,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臉。
“好了,都先暫時練到這吧。”左那子的視線掃過身前的每一名女弟子的臉龐,“所有人,現在都休息一炷香的時間,都去喝點水,擦下汗吧。”
“好耶”左那子的話音剛落,夏目月便立即像是條件反射般高舉雙手,擺出“萬歲”的姿勢然后她不出意外的,收到了左那子掃過來的視線。
“左左、左那子小姐,我、我不、不是在為終于不用再練習了而感到高興哦”夏目月手忙腳亂地收起剛才高舉的雙手,結結巴巴地辯解道,“我只、只是只是”
看著夏目月這急于解釋的模樣平常總是很高冷的左那子,極難得地露出一種啞然失笑的表情。
“阿月,不用緊張,我也沒打算責怪你什么。”
“我以前跟父親習武時,偶爾也會很盼著從父親那兒聽到可以休息了這句話。”
“好了,快去休息吧。”
左那子的此番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樣,讓剛剛還神情焦急的夏目月,立即變得笑容滿面。
夏目月用力地點了下腦袋,高聲應了句“是”后,像只翩翩蝴蝶一樣,啪噠啪噠地快步跑到道場的邊沿,捧起自己的水筒,十分豪放地“咕冬咕冬”牛飲起來。
讓女弟子們都暫時去休息后,左那子抬起左手,用左手背試了試額頭的細汗,接著扭身走向候在一旁的千葉重太郎。
“兄長,抱歉,讓你久等了,你把治父親腰病的藥買回來了嗎”
“嗯。”千葉重太郎晃了晃手中的藥袋,“我一口氣買了4副藥,父親他現在在哪我去給他敷藥。”
左那子沒有立即回答千葉重太郎的這個問題。
只見她先是用帶著笑意的目光看了她的兄長幾眼,隨后嘴角含笑道
“兄長,你應該還不知道,在你出門買藥的時候,來了個你絕對料想不到的客人。”
“客人”千葉重太郎一怔,“誰”
“二堂兄。”左那子一字一頓地答道,“二堂兄他回來了,父親現在正在他的臥房里和榮兄聊天。”
“二堂兄”千葉重太郎兩眼一睜,面露喜意,“榮兄他回來了他不是要再過幾日才能回到江戶嗎”
“他提前回來了。”左那子答,“他是今日中午的時候回到了江戶。”
“下午時也就是你剛出門去買藥時,他獨自一人攜禮物前來拜訪我們小千葉劍館。”
“哈哈哈。”千葉重太郎咧嘴笑了笑,“榮兄終于回江戶了嗎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呢。”
千葉兄妹并沒有特意控制他們的聊天音量。
他們二人剛才的這些聊天內容,皆被正在不遠處休息的以夏目月為首的女弟子們給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