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識到這個時代的西洋刺劍術。
第一次單槍匹馬地對付那么多的敵人。
第一次迎戰弓手。
青登一開始的設想,是找來副能用來擋箭矢的盾牌。
環視四周還真讓青登找著了副能拿來當盾牌使的玩意兒一張近2米長、1米寬的大木板。
這張大木板就被扔在青登用來藏身的垃圾堆里,看去應該是裝修房屋后所剩的廢料。
青登思慮再三后,還是放棄了拿這大木板來當盾牌的想法。
這木板雖然很大,但厚度實在是太薄了些最厚的地方,大概也就只有3厘米。
如此薄的一張木板青登覺得拿它來擋和弓所射出的箭矢,實在是太勉強了些
這個時候,青登突然瞥見在他的腳邊,倒著樽已經被喝空了的清酒瓶子。
看著這個清酒瓶子靈光一現一個大膽的想法忽地在青登的腦海里掠過。
青登仰起頭,看了看小巷兩旁的房屋。
“永倉,把耳朵湊過來。我現在想到了個需要你來幫忙的計策。”
青登把嘴唇貼近永倉湊過來的耳朵,嘰里呱啦地對永倉細聲說了些什么。
“橘先生。”怔怔地看著青登的永倉,露出了一副似是聽到了什么驚世駭俗的秘聞的表情,“你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青登無畏地淡然一笑“說來奇怪忘記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變得越來越不怕死了。”
青登把手探進懷里,掏出隨身攜帶的懷紙,一邊擦去定鬼神刀身所殘留的血液與脂肪,一邊再次將腦袋探出垃圾堆,悄悄觀察還留在西側巷口、仍沒有離開的那3名弓手。
“我知道了。”永倉鄭重地點點頭,“橘先生,祝您武運昌隆。”
青登嘴角挑“承你吉言。”
青登把擦完刀身的懷紙隨手往地一扔,淡淡地說“開始吧。”
永倉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后大手一揚,抓起倒在青登腳邊的那樽清酒瓶。
在下一個瞬間,永倉深吸一口氣,將剛抓起的清酒瓶用力向垃圾堆外、向那仨名弓手的方向扔去
他壯碩的身體就像一架大型彈弓,他長且結實的臂膀就是彈弓的皮筋,而那樽清酒瓶就是它的彈藥
被用力扔飛出去的清酒瓶旋轉著、飛行著,在飛至半空中的最高點后,劃出一條漂亮的拋物線,摔落在地,化為無數碎片。
清酒瓶重重摔碎的聲響,如同驚起林中無數飛鳥的槍聲。
給同伴們的撤退打掩護的這3名弓手,他們的神經其實是一直緊繃著的。
不知同伴們是否已經逃遠了的憂慮
對青登實力的畏懼
這些情緒混合在一起,令他們的神經像緊繃到極致的絲線一樣,仿佛再添加任何一絲外力就隨時都會斷開似的。
突然炸起的清酒瓶碎裂聲,就是讓他們這緊繃神經斷開的這一絲外力。
在瞥見突然有一個不明物體從青登和永倉所藏身的垃圾堆后方飛出后,這3個弓手連忙如臨大敵般地挪轉目光,用視線捕捉這個“不明飛行物”。
在看清這個“不明飛行物”只是一樽清酒瓶后,那個“蓄須中年人”和站于他右側的年輕人表情一松。
但另一個年輕人即站在“蓄須中年人”左手邊的年輕人,他就沒那么良好的心理素質了。
情緒過于緊張的他,被飛出的清酒瓶給嚇了那么一下后,慌慌張張地抬手張弓,將剛剛一直搭放在弓弦、時刻準備用來射擊的箭矢給放出,飛掠的箭矢命中了距離清酒瓶的落地點不遠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