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君,你和那個千葉佐那子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嗎”
“嗯也算不上是關系好。”只把木下舞所拋來的這一問題當作是普通閑聊的青登,不假思索地隨口答道,“嚴格來說我和她可能都不算是朋友。從認識她至今,我也就只和她說過一會兒話而已。”
“我和她哥哥千葉重太郎倒是很熟。”
聽到青登的這組回答木下舞微微抿起嘴唇。
如黑水晶般漂亮的眼瞳里,眸光蕩漾開來,流露出一種應該能被勉強解釋為“慶幸”的情緒。
然后,木下舞突然猛地怔了怔,然后抬起雙手,左右開弓地用力拍打著自己水嫩的臉蛋。
“木下小姐”青登連忙朝木下舞投去疑惑的眼神。
你在做什么青登用眼神朝木下舞發出這樣的詢問。
讀懂了青登的眼神示意的木下舞,難為情似的苦笑了幾聲。
“我在懲罰我自己。”
“在橘君你正認真思考著該怎么救人時,我卻在游思妄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在懲罰自己的同時,也順便提醒下自己我是為了救人才來協助橘君你的。和人命相比,其余的一切事情都是小事。先專心救人,其余的事情都等將人救出來后再說。”
木下舞的語氣里帶有著些許的愧疚之意。
胡思亂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沒怎么聽明白木下舞都在說些什么的青登,眨了眨眼睛。
就在青登仍疑惑著木下舞方才都在說著些什么時忽地,青登眼角的余光里,突然瞥見在夏目家大門的方向,有道黑影在晃動。
青登見狀,連忙把正看著木下舞的視線一收、一凝,向著那道晃動黑影瞪去。
發現青登的這一異樣的木下舞,連忙站直身子,跟著青登一起看向夏目家的大門,然后她也發現了那道黑影。
雖然今夜是個光線昏暗、能見度極差的多云天但這樣的天氣,并不能對青登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因為青登可是有著能夠在夜晚也可以清晰視物的天賦“夜視”。
不論是多么黑暗的空間,對于青登來說都有如白晝。
在朝那道突然出現的黑影看去后,青登立即看清了這道黑影的全貌正是夏目崇八郎
只見夏目崇八郎獨自一人地將宅邸的大門推開一條剛好可供他一人穿行的縫隙,然后順著這條縫隙躡手躡腳走出宅邸,接著身子一轉,徑直地向著東側的街口大步行去。
他全程左顧右盼,神情緊張完全是一副正在警惕著周圍是否有路人或跟蹤人員的模樣。
蹲守了那么多天總算是發現了夏目崇八郎的異常之舉。
無需任何的言語交流也沒什么好交流的。青登和木下舞極有默契地同時朝對方看去,彼此對視了一眼后,二人并肩邁著不出聲的輕盈步伐,緩步走出了他們這些天幾乎都快住在這的暗巷,緊緊跟隨行蹤詭異的夏目崇八郎
夜晚的江戶,甚是安靜。
夏目崇八郎馬不停蹄地穿過十數條無人的街道,最終進入了一座人跡罕至的街町,拐進了一條被濃郁夜色所包圍、就算在里面打勝尖叫也不會有什么人能聽到的偏僻巷道。
“是我,夏目崇八郎。”
在一口氣踏入到巷道的最深處時,夏目崇八郎壓低著嗓音,對前方的黑暗沉聲道。
“你來得比預定的時間要早上不少呢。”
夏目崇八郎前方的黑暗一陣“蠕動”一名身材極其精瘦、臉上長有不少痘痕的武士緩步從黑暗中現身,站到了夏目崇八郎的跟前。
沒有任何的寒暄在“痘痕武士”現身后,夏目崇八郎便用強壓不安與惶恐的焦急語氣快聲說
“我已經依照著你們的吩咐,把計劃于今天送到居留地的裝有布萊特先生所訂購的清酒的驢車交給你們處置了該把阿月還給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