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登一樣脫得赤條條的總司,正以背對青登的姿勢坐在離青登相當遠的地方。
方才在脫衣間里脫衣服時也是這樣,總司以背對青登的姿勢,站在離青登很遠的地方脫衣服,脫完衣服后就獨自一人急匆匆地率先進到洗澡間內。
總司熘進洗澡間內的速度很快,那時才剛來得及脫掉上身衣服的青登,因總司的一句“我先進去了”而循聲轉過頭去時,總司的身影已經隱沒進洗澡間內。
“我我我、我坐這里就好”
總司一面這么說著,一面將自己的身體給“縮”得更小了一點。
總司現在的身姿,是完全蜷著的。
雙腿并攏,兩肩和兩臂用力地往胸前縮,只用右手拿著條沾濕的毛巾擦洗身體。
因為總司將他的四肢都緊縮著,所以站在青登的視角里,他只能看到總司的后腦勺、嵴背與后臀。
自進到澡堂后,總司的行為舉止就怪怪的青登忍不住地用著疑惑之色變得更加濃郁的目光,緊盯總司的后腦勺和嵴背。
總司這副遮遮掩掩的姿態,讓青登難以控制地心生疑惑
總司這是因為我強拉著喜歡獨自洗澡的他來共浴,所以生氣了,不想靠近我
還是說他是那種不擅長和他人“坦誠相見”的人
這種人還蠻多見的,澡堂里常有這種人不喜歡和他人“坦誠相見”,尤其是不想讓他人看到自己的私處。
總司是不是這樣子的人,青登不清楚。
青登只知道總司這倆天一直是古怪至極。
他只把總司在進到澡堂后所展露出的這些異樣,當作是總司這倆天的古怪舉止的延伸,故而沒再去多留意總司的這種種怪誕行為,默默地收回視線。
青登和總司都沒有說話只有他們兩人的偌大洗澡間,僅有用毛巾擦身的聲音此起彼伏。
總司洗身的速度和他脫衣服的速度一樣迅疾。
“我、我洗完了”
從進到洗澡間,再到總司大喊這句“我洗完了”統計只過去了2分鐘都不到的時間。
“你洗完了”
被總司的洗澡速度所驚的青登,下意識地轉頭去看總司,但他卻并未能看到總司總司已經趕在他扭頭看過來之前,像兔子一樣地飛速穿過石榴口,竄進浴場內。
沖田君果然好古怪
青登雙目緊盯石榴口,眼皮微微沉下,剛消褪沒多久的惑色再次于雙眸中升騰而起。
試衛館,道場
“總算是成功將你給繩之以法啦”
原田得意洋洋地倒提著一只已經斷了氣的肥碩老鼠。
站在他身旁的齋藤,已經懶得去糾正原田的成語用法了。
“這只應該是最后一只了吧。”近藤從原田的手中接過這只肥碩老鼠,將其隨手扔到腳邊的簸箕里。
算上原田新逮到的這只肥老鼠,近藤腳邊的簸箕里現在已經安安靜靜地躺了3只死老鼠。
“應該是最后一只了。”土方道,“我們搜遍道場天花板的每一個角落了。就算還有漏網之魚,應該也逃遠了。”
“嚯嚯嚯嚯,辛苦你們了。”周助端著掃把走了過來,“道場的老鼠應該是都沒了今夜就先到此為止吧。”
“嗚哇,好惡”
忽地,永倉發出了一聲慘叫。
眾人扭頭看去,便見永倉一臉嫌棄地揭下他粘在他后腦勺的一張完整蜘蛛網。
“那么大的一張蜘蛛網黏在我頭上應該沒蜘蛛跑進我衣服里吧”
永倉將這張蜘蛛網揉成一團,屈指一彈,將其彈進裝死老鼠的那只簸箕里,然后專心致志地翻動自己的衣服,檢查身上是否還有蜘蛛網或是跑進衣服里的蜘蛛。
近藤苦笑著看了眼永倉,接著視線一轉,看向其他人“大家都很狼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