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未等手下們抵達身邊,清水吾作就自己站起身來了。
在起身的同時,他默不作聲地將手伸進浴衣的衣襟內,掏出了一柄懷劍。
所謂的懷劍,是一種比脅差還要短小一些的短劍。
還想接著與青登再戰的清水吾作,粗暴地推開圍攏在他身側的手下們,再一次地筆直沖向青登。
清水吾作的耐打程度,著實是有些超出青登的預料。
“哈”青登一邊緊盯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寒芒,一邊稍稍沉下腰身,自然垂下的右掌緩緩挪到定鬼神的刀柄上。
然后
嗆
劍的寒芒,掩住了月光
自鞘中彈出的白刃,于半空中精準地命中懷劍的劍尖,直接將清水吾作的懷劍擊飛。
“一飛沖天”的懷劍,足足飛出了近3層樓的高度,然后以刀尖朝下的姿勢重重地扎入旁邊某座商鋪的屋頂上。
青登這利落的一刀,似乎總算是讓清水吾作稍稍“醒酒”了一些。
臉上閃過一抹驚懼的他,向后連退數步,回到了手下們的簇擁之中。
如果青登愿意的話,清水吾作和他的這些手下們早成尸體了。
之所以遲遲不動殺機并非是怕事,而是因為在今夜動屠刀的話,那他與木下舞今夜的煙花肯定是看不成了。
這場簡短的戰斗,此刻終于是安靜、消停了下來。
被青登的身手所驚的清水吾作等人,沒有再無謀地一擁而上,他們以約莫7步的間距,和青登遙相對峙。
這當兒,自剛才起就一直以震悚的視線盯牢青登的常次等人,緩緩地將視線轉到了大月實的身上。
這位就是那個橘青登
你管這叫“呆頭登”
你不是說他是個干啥啥不行、才能平平的庸才嗎
常次他們的視線,激烈地傳遞出這樣的信息。
面對常次等人的眼神示意,大月實完全無暇顧及。
“他、他竟然打贏了”如此喃喃自語的大月實,一副見鬼了的樣子。
此刻的她,全副身心都正沉浸于勐烈的“頭腦風暴”中。
為什么怎么回事這組字眼,反反復復地在大月實的腦海中來回閃現。
她怎么也沒法將她腦海里的那個“呆頭登”,和眼前的這位大發神威、以一敵五并完勝對手的青登,給畫上等號。
那個以前只會像條小狗狗一樣地圍著她轉的“呆頭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青登的突然現身及出手,讓周遭的圍觀群眾們都好生地看了場精彩的熱鬧。
某些正看得興起的人,接連以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樂子人表情看著清水吾作一行人。
清水吾作一行人,現在落入了騎虎難下的境地。
再和青登打過完全不是人家的對手。
就這么離開面子上過不去。
清水吾作的這幾名手下,都是沒什么智慧可言、遇事只懂得用武力解決的大老粗。
故而不知眼下該如何是好的他們,只能求助地看著清水吾作。
但當他們看向被他們圍簇在中間的清水吾作時,他們駭然地發現清水吾作現在的樣子非常奇怪。
“呼嗚呼嗚嗚呼嗚嗚
”
以手捂面的清水吾作,發出愈發粗重的喘息。
就連青登也發現清水吾作此刻的異樣。
他這是喝得太多了還是什么疾病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