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木制薙刀高速揮動的聲音,充溢著道場的每一個角落。
一身上白下藍的劍道服打扮的左那子,立于道場的最中央,高速揮舞著一把比她本人還要高上一個頭的木制薙刀。
馬尾甩動,青絲翻飛。
泛著誘人紅光的俏臉、粉頸,淌滿晶瑩的汗珠。
看刀上所蘊藏的細膩技巧,那能將這么大的一把刀給揮得上下翻飛、虎虎生風的刀速,令人絲毫不敢將左那子的薙刀術輕視為“區區女子所耍的功夫”。
左那子雖精通北辰一刀流的小太刀術,但薙刀術才是她最擅長的武藝。
將一整套的刀術動作一口氣地做完后,左那子將薙刀交到左掌,一面“哈哈”地嬌喘,一面將空出的右手伸進衣襟內,掏出一條擦汗用的手帕,以優雅的動作輕試臉蛋上的汗珠。
“還是有些不太順”
左那子看著手里的薙刀,呢喃道。
她方才一直在練習千葉定吉于前些天教給她的新招式。
反反復復地演練了好多遍,但總有某個動作,怎么做也做不順。
“去請教一下父親吧”
待呼吸恢復平穩,臉及脖頸上的汗珠都擦拭干凈后,左那子便抱著薙刀,踩著不疾不徐的從容步伐,向著其父千葉定吉的房間大步走去。
不稍片刻,千葉定吉的臥房便出現在了左那子的眼前。
“父親。”
“嗯左那子,怎么了”
“您傳授給我的那個新招式,有處地方我怎么也練不好,故想向您請教。”
“喔那你進來吧。”
“是。”
此刻,千葉定吉正忙里偷閑地坐于桉邊看書。
在左那子拉開房門后,他放下手里的書,向著左那子柔聲道
“左那子,你是哪處動作練不明白”
“父親,不知為何,我在以這個姿勢發力,將刀刃向上撩出時,總感覺力量傳不上來”
左那子簡明扼要地將她急需解惑的地方,告知給千葉定吉。
“喔喔那是你的姿勢沒有做對,你的雙腿分得太開了,所以力量沒能順利地從地面傳遞到你的腰肢與雙臂”
千葉定吉耐心地為左那子做指導。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父親,感謝您的指教。”
這般說完,左那子便欲起身折返道場,實驗一下千葉定吉剛剛所給予的提點是否湊巧。
不過,就在她將將起身之時,千葉定吉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左那子,你等一下。”
“嗯父親,怎么了”
“唔沒啥,就只是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而已。”
“問題”左那子屈膝坐回到原位,“父親,請問。”
“左那子,我發現你最近練武練得特勤奮,心情還一直很好的樣子”千葉定吉微笑道,“所以就想問問你你是最近遇到啥讓你心情大暢的好事了嗎”
左那子一怔。
然后莞爾一笑
“父親,您多慮了。我最近并沒有遭遇什么讓我心情大暢的好事。”
“之所以近期習武頗勤并無任何特殊的理由。就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態邇來頗佳,故想趁著這個好勢頭多操練操練武藝而已。”
“”千葉定吉深深地看了左那子一眼,隨后“呼”的一聲,做了個深呼吸,“行吧。不管怎么講,你勤于練武且心情正佳,都是一件好事。”
“繼續保持。”
“但要注意勞逸結合,可別把自己的身體給練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