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十行地看完信。信寫得文縐縐的,但將其內容壓縮一下的話,就一句話我想出去散散心,大概會晚一點才會回家,兄長,今夜的劍術表演,我就不參加了,你們加油。
“左那子沒來玄武館。”一旁的千葉多門四郎,這時皺著眉頭插話進來,“至少截至我離開玄武館時,左那子她都沒來玄武館。”
“那她這是去哪了啊”千葉重太郎煩悶地用力撓頭,“橘君,你有沒有什么線索她有來過試衛館嗎”
盡管左那子留下了一封告訴眾人別擔心她的信但對于千葉重太郎這種將妹妹的身家性命,看得比自己的身家性命還重的哥哥來說,不論左那子有沒有留下報平安的信,只要不知道左那子去哪了,她就感到坐立難安
畢竟眼下可不是什么四海升平的太平之世而且左那子前陣子還剛被人給綁架過。
臉上布滿若有所思之色的青登,默默地將手里的左那子留下的書信,抵還給千葉重太郎。
“重太郎先生。其實左那子小姐今天上午來找我了。”
“什么”
千葉重太郎及千葉多門四郎,雙雙面露愕然的神情。
“橘君。”千葉重太郎急聲道,“你快細講一下左那子她今日上午找你做什么了”
左那子今日一整天的行為,都太奇怪了。
上午突然找青登單挑,下午無故玩失蹤
擔心左那子現下的身心狀態,同時也希望著能快點將不知去向的左那子給尋回的青登,在思慮了幾息后,向著身前的這對兄弟鄭重地點了點頭,接著朝他們簡述今日上午所發生之事。
當然是有選擇性的。
和左那子以緊抱作一塊兒的姿勢在河里跌倒,二人的衣服都被河水給浸得濕濕的,不慎看光了不該看之物這一部分的內容,青登打死也不跟任何人說。
既是為了保全左那子的名節,也是為了保命
如果讓千葉重太郎知道自己今日,都在左那子的身上看見了什么東西天知道千葉重太郎會不會拔刀砍他。
不該講的,青登一字不講。
該講的,青登不吝口舌。
青登著重細述了在問及“為何會在今日如此突然地來找我切磋”后,左那子所展現的古怪反應。
靜靜地聽完青登的講述之后,千葉重太郎與千葉多門四郎露出了2種截然不同的表情。
千葉多門四郎的臉上,只布滿了單純的疑惑神情。
倒是千葉重太郎他臉色大變,一副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可怕事情的模樣。
“左那子她說她很羨慕你嘖難道說”
留意到千葉重太郎似乎知道些什么的青登,正色道
“重太郎先生,對于左那子小姐今日的異樣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青登和千葉多門四郎,雙雙將審視的目光,集中到了千葉重太郎的身上。
“”千葉重太郎低著腦袋,一臉猶豫
他悄悄地揚起視線,看了看自己的堂弟然后又看了看無時無刻不期盼著他快點成為自己妹夫,趕緊和自己妹妹一起給他生好多好多外甥與外甥女的青年
“橘君,多門老弟,我接下來所說的話希望你們能夠保密,不要讓任何外人知曉。”千葉重太郎咬了咬牙,“其實,昨天晚上”
千葉定吉昨夜向千葉重太郎直言左那子的武學成就,難以再得寸進從千葉重太郎的口中,詳細聽完此事的具體緣由與經過后,青登頓時有恍然大悟之感。
“原來是這樣啊”青登呢喃。
線索全都成功串聯起來了左那子今日所做出的種種古怪舉動,全部都解釋得清了。
“所以重兄你和叔父的談話,都被左那子給偷聽到了嗎”千葉多門四郎的臉色,和他的語氣一樣沉悶。
“應該是了”千葉重太郎重重地嘆了口氣,“怎么就那么湊巧呢”
“重太郎先生,千葉君。”青登沉思片刻后,正色道,“今夜的劍術表演,暫且先取消了吧,我們現在先去將左那子小姐給找回來。”
“嗯”千葉重太郎不假思索地重重點頭,“我正有此意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我也沒心思再表演什么劍術了多門老弟,你怎么說”
千葉多門四郎用力點頭,以動作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達成共識的3人四散而開,分頭趕赴左那子最常去的地方找人。
青登所負責前往的場所,是左那子常去參拜的神社代代木八幡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