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衣、袴、布襪、草履一件不少。
青登的這副穿著,是為了在戶外遭遇到可能會來尋仇的討夷組殘黨時,能夠便于戰斗。
而總司之所以也作此打扮,便是為了防止讓他人認出她是女孩兒。
話說回來總司今夜穿了條紫色的新袴。
于前身折出5條工整褶痕,完美得勾勒出總司纖細的腰身。
總司的這件新紫袴,與她白色的上衣、綁頭發的紫色緞帶、腳上的紫紐木屐,構成一派和諧的色采。
靚麗的紫色,為總司新添了不少的活潑、青春氣息。
雖然心神因總司適才的呼喚而暫時地回到現實但眼下,青登的意識又不自覺地開始“脫離”軀殼。
今晨所見的一幕幕,如雪片一般嘩啦啦地再次在青登眼前飛現。
反正焰火大會年年都有,今年沒法去的話,還可以等明年。
哈哈沒事師傅,你不必露出這樣的神情,不能去就不能去吧
艾洛蒂今早對他所說的這些話,青登直至現在仍覺言猶在耳。
艾洛蒂的那副強撐出來的微笑,今日一整天下來就未從青登的腦海里消散過。
什么“沒事沒事”、什么“可以等明年再去”不過都只是嘴上說著好聽而已。
她若真的不對“無緣今年的焰火大會”感到遺憾,那她今早就不會頂著對哭得紅腫的眼眶了。
她畢竟還是個12歲的孩子啊。
雖故作成熟、淡然,但她今日的話語、今日的神色,無一不向青登宣示她的難過她的渴望。
想到這,青登愈發感到心里難受、心情煩悶。
就沒有什么我這個師傅能做的事情嗎
青登浮躁地抬起手,用力地搓揉眉心。
突然
“抱歉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土方的聲音終于出現,并隨著他的腳步聲一起快速靠向眾人。
“慢死人了”
正蹲在青登旁邊休息的總司,一邊站起身,一邊沒好氣地繼續道。
“只是弄個頭發而已,為什么能花那么長時嗯”
余下的話音卡在了總司的喉頭,無法發出在循聲朝土方看去的這一瞬間,她不禁語塞。
不僅總司是這般。
青登、近藤總之在場的所有人,現在都將愕然的目光,集中到正大步向他們走來的土方身上。
“抱歉呀,很久沒梳這種那么正經的發型了。”
土方一邊咧嘴笑著,一邊抬手摸了摸頭頂的發髻
“所以不小心多花了些時間。”
土方平日里對自己的發型,一向不怎么在意。經常是只用一條細帶來將頭發隨意地在腦后束起。
而現下,他居然編了個相當工整、漂亮的發髻。
兩鬢及前額的頭發,也全都梳理得整整齊齊、油光水亮的。
如此正經的發型,令土方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少了幾分混混的痞氣,多了幾分正人君子的氣息。
這股氣質再配上他那張風姿颯爽的俊臉只怕任誰都想不到這名美男子,居然是一個跟“翩翩公子”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農民、混混。
“土方。”永倉率先問出了此時縈繞在眾人心間的疑問,“你怎么突然換了個這么正兒八經的發型了”
“阿歲”站于井上身旁的近藤,這時長嘆了一口氣,“你這是又打算去勾搭女人了嗎”
“沒錯”
土方對近藤用力地打了個響指,壞笑道。
“我有挺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參加過這種人氣旺盛的慶典了。”
“一年一度的焰火大會,想必能吸引不少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