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洛蒂的這句無心之言,給正燃燒著的“大火”又多添了幾桶油。
倘若可以的話,青登現在真的很想對艾洛蒂大喊一聲小祖宗啊求您別再說話了
在調侃完青登之后,艾洛蒂確實如青登所愿地不再言語。
只不過說話的對象,變為了木下舞。
“啊、啊哈哈”
猶如木柴摩擦般的干澀笑聲,從木下舞的唇齒間泄出。
“千葉小姐,你也和青登一起來焰火大會游玩過嗎”
木下舞抬眸與高她一個頭的佐那子對視。
她的一雙大眼睛似是流露著無限惆悵與患得患失。
這副緊盯著佐那子眼睛的舉動,仿佛要在佐那子的眼睛里尋找著一種名為“希望”的東西。
“嗯。”
佐那子遲疑了一會兒,輕輕頷首。
“這、這樣啊”
視線直墜木下舞逃避似地將腦袋與目光埋低,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著足尖前的地面,交疊于身前的兩只小手,緊揪住腿前的浴衣布料。
嗚啪嗚啪嗚啪
焰火仍在燃放著倒不如說煙花表演現在恰好正進入階段。
但除了天真無邪的艾洛蒂之外,無人再有那個閑情逸志來欣賞頭頂的火樹銀花。
即使是繽紛的焰火色彩,也沒能將眾人尤其是木下舞的臉。給染回明媚的色彩。
愈來愈響、越來越密的焰火爆鳴聲,與縈繞在眾人身周的死寂形成極鮮明的對比。
當下,每個人都以不同的心緒,保持著沉默。
比如說佐那子現在就正在懊惱中。
她抿了抿唇,沒好氣地斥責著自己
嘖我跟這種孩子慪什么氣呀
適才,在被艾洛蒂問及是不是為了買這件藍色浴衣才來此地時,佐那子本只想隨口糊弄過去的。
但不知怎的,忽悠的話語明明已然冒至喉間,但就是怎么也沒法將其說出口。
與此同時,木下舞那副隱約摻著些得意之色的笑顏,在佐那子地腦海中來來回回地閃現。
再然后唇舌與意識就短暫地“失控”了。
等回過神來時,那句讓木下舞臉上的笑容消失、令周遭的氛圍突變的話,便脫口而出了。
佐那子要比木下舞大上足足7歲。
在佐那子眼里,木下舞就是一個尚且年幼的小女孩。
憑著自己長久以來所培養出來的優異涵養,以及自己一貫以來的對年幼者的包容,按理來說不該做出這種很沒有長輩風范的行為才對。
究竟是為什么會這樣呢
佐那子既為自己剛才的“失控”覺得懊惱,也為其感到不解。
說到底木下小姐若不說的話,我都不知道橘君原來除了我之外,還和別的女性一起參加過焰火大會
自己和青登現在還僅僅只是朋友的關系,青登不論和誰去哪兒玩,都不關她的事,她也無權對其進行干涉這樣的道理,佐那子自是曉得。
但是
但是
但是
但是自己就是好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