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禰宜是神社的一種神職級別。”
天璋院微笑著,侃侃而談。
“一座神社里,地位最高的人是宮司。你可以把宮司理解成一座神社的首領。”
“宮司往下,便依次是權宮司、禰宜、權禰宜地位最低的,就是人們最常接觸的巫女。”
“隨著級別的上升,神職人員們所能穿的袴的顏色會不斷改變。”
“級別處于神社中最底層的普通巫女著緋袴。”
“再往上,是深綠袴、淺蔥袴、紫袴、繡有白花紋的紫袴、繡有白花紋的白袴。”
“最頂級的白袴,遍觀全國也只有寥寥不到百人有資格穿著。能夠達到這一級別的人,基本都是白發蒼蒼的老人家。”
“說得簡單通俗一點橘君你可以把我理解成月宮神社的上級巫女。”
“雖然論身份,我與紗重、八重一樣都是巫女。”
“但論神職級別,我比那倆姐妹大有徑庭。”
“她們只是普通的巫女。只能穿緋袴。”
“而我是月宮神社的禰宜,故能著紫袴。”
認真地聆聽完天璋院的科普的青登,輕輕頷首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伱的袴的顏色和紗重她們不一樣”
順利地解決了一個疑問。
但困住青登大腦的“迷霧”,仍不見分毫的減輕
“天璋院殿下,既如此那我就更沒法理解了。為什么貴為幕府大御臺所的您,會出現在這兒為何會搖身一變,成為這座神社的上級巫女”
“咯咯咯咯”
天璋院掃了眼青登渴望立即得到解惑的急迫神情,像是感到有趣一樣地捂嘴輕笑起來。
笑聲一如既往的奇怪但不難聽。
“橘君,看樣子,你有相當多的疑問呢。”
“我想問您的問題,多得像山一樣”
受天璋院親切隨和、沒有架子的風范所感染,青登面對天璋院時已習慣性地會采用更加隨意、像是與普通朋友交往的態度來與這位“國母”相處。
天璋院嫣然一笑,捧起膝前的紅茶,輕抿一口。
“那好吧。”
“本來是打算以一份長篇大論,來向你解釋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現在想來,改用你問我答的形式似乎倒也不錯。”
“橘君你想問什么就盡管問吧,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既然這女人都這么說了那青登也不含糊、客氣了。
略一思忖過后,青登便沉聲道
“那天璋院殿下,就請您先回答一下我剛才的問題吧。為什么貴為大御臺所的您,會以禰宜的身份出現在這座神社里”
“嗯這個嘛該從什么地方開始說起好呢”
莞爾一笑的天璋院又抿了一口茶水,接著緩緩地將茶杯放回至原位。
“橘君,你知道御庭番嗎”
青登怔了下,隨后不假思索地答道
“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