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下這句話,不待佐那子和木下舞做出回應,青登便匆匆擱下手里的碗筷,“呼”地站起身,朝宴廳外快步走去。
青登并沒有走向廁所或是院子里的水井他馬不停蹄地徑直奔向通往二樓的階梯。
上到二樓后,青登輕車熟路地拐進他和齋藤、永倉等人共同居住的房間食客之間。
青登從存放著自己的衣物、日用品的儲物柜里翻出筆墨紙硯。
鋪紙、研墨、靜心做完這一連串的準備工作之后,青登一臉肅穆地提筆在紙上撰寫著什么
試衛館,某處
桐生雙手搭扶著身前的窗框,透過敞開的窗戶,遙望遠方的景色。
這時候,一道充滿磁性的中年男聲,自桐生的身后叫道
“間宮君。抱歉,讓你久等了。”
“你們終于來了啊”
桐生發出如釋重負的輕嘆,然后轉身朝后古牧夫婦肩并著肩地向他大步而來。
“我還以為你們倆沒弄懂我的暗號呢。”
“突然說自己想去解手,并在起身離開時悄悄地伸手碰了下我和阿町的肩我還沒衰老到連這種程度的暗號都弄不懂。”古牧吾郎莞爾。
桐生跟著笑起來
“古牧”
“間宮君,這里沒有旁人。”古牧吾郎打斷了桐生的話頭,“沒有再做偽裝的必要了。”
“哈說得也是。”
桐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那么雖然剛才已經對你說過一遍好久不見,但剛才所稱呼的是你的假名所以我姑且還是再說一遍吧。”
桐生輕了輕嗓子。
然后,露出懷念的笑意。
“好久不見了啊緒方君。”
“嗯。”古牧吾郎或者說是緒方,伸出手熟絡地拍了拍桐生的肩膀,“間宮君,別來無恙了。”
“我們差不多3年還是4年沒見過面了吧”
“有嗎記不太得了。”緒方聳了聳肩,“自打年過七十后,我就對時間越來越不敏感了。”
“哈哈哈,這也是老人家的通病了呢。對我來說,你和源一大人在天王山決斗的日子,仍恍若昨日”
“彼此彼此。我與內藏助一起四處闖蕩的一幕幕猶在眼前結果僅轉眼的功夫,天然理心流未來的四代目掌門人都結婚了。”
緒方緩步走到桐生的身邊,而阿町也緊跟而至。
三人就這么并肩站在那扇寬大的窗口前,面朝窗外的青空。
“我就不講多余的開場白和寒暄了。”
桐生道。
“我知道你們倆有許許多多的問題想要問我,所以我才特地以暗號約你們出來單獨會面。”
“現在,你們若有什么問題,就盡管問我吧。”
桐生話音剛落,阿町就急不可耐地發出帶著緊張感的聲音
“間宮君,那個仁王和阿舞到底是什么關系他、他們是那種關系嗎”
桐生像是早就料到了緒方和阿町肯定會先問這個問題似的,神色平靜地淡然道
“你們兩個居然還知道仁王這讓我稍稍有點意外呢。橘君的名號都已經傳到近畿了嗎”
緒方無奈道
“我和阿町只是隱居于京都而已,又不是隱居于深山。”
“在京都開和果子店你覺得這種生活有可能會變得閉塞嗎”
“盡管還沒大規模地流傳,但仁王之名確實是已有在京畿小范圍地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