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拿著。這把弓是新買的,要小心使用哦”
青登接過天章院遞來的紅色和弓。
弓身一入手,青登的雙臂就被弓的重量給牽拉著直往地面墜。
好重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此刻都是青登第一次握觸和弓比青登想象中的要重上許多。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整把弓的總長度,在2米以上呢。
這樣的長度,不可能會沒有一定的重量。
低估了和弓重量的青登,連忙繃緊雙臂的肌肉,趕在其掉落在地之前端穩了弓身。
“天章院殿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為何突然要教我弓術”
青登再度問出這個問題。
而這一次,天章院總算給出了解答。
“嗯該怎么說呢”
天章院思索合適的措辭,沉吟了片刻。
“簡單來說決定傳授你弓術,是我昨日臨時起意的。”
“目的就是為了讓你能更好地震住你未來的部下們。”
你未來的部下們聽到這串字眼,青登的眼皮微微一沉。
青登當然知道天章院口中的“你未來的部下們”指的都是何人。
青登的假期僅剩1個多月。
1個多月后的11月1日,青登就要離開北番所、到火付盜賊改的衙門報道,正式襲職為新任的三番隊隊長兼先手弓組七番組的組長。
屆時,青登就不再是小小的“市政府警察”,而是麾下有著10名與力、50名同心的弓軍軍官
“橘君,雖然我這么說好像是在危言聳聽但我還是提醒你一下吧你到火付盜賊改任職后,可能會度過一段很艱難的日子。”
臉上總掛笑容的天章院,這時難得地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你并不是通過在火付盜賊改內勤懇工作,一點點積攢功績與名望,一步步升職的方式當上番隊長兼弓組組長。”
“而是以從天而降的方式,從北番所的定町回被一口氣調到如此高位。”
“也就是說”
天章院苦笑了聲。
“你會碰上將軍大人當年初到江戶時所遭遇的麻煩舉目望去,全是自己不熟悉的人。”
青登聽罷,若有所思地輕輕頷首。
天章院上述的這些話,一語概括便是青登這樣的“空降領導”,基本都會遭遇“沒有熟悉的部下,自身工作難以展開”的窘境。
“光是要記熟這堆陌生部下的姓名以及特長,可能都要花去你不少的時間。”
天章院的闡述仍在繼續。
“雖然你戰功赫赫、被江戶的市井百姓們尊稱為仁王,但不論你如今的名望有多大,你未來的同事、部下們是否會對你的本領服氣,始終是一個未知數。”
“更何況”
說到這,天章院的話音頓了一頓。緊接著,一抹充滿無奈之色的古怪神情,在其嬌嫩的臉蛋上綻放。
“你還是一位直到最近才因功績而被升格為旗本的原御家人。”
“在某些人眼里,你這種人可比馬廄里的馬糞還要令人厭惡。”
“哈”青登發出幾聲干笑。
不論是在哪個年代、哪個國家,都存在著“鄙視鏈”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