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被這個“原御家人”給嚇得癱坐在地剎那間,木村的神情被強烈的憤滿與羞恥所支配。
重新站起身來的他,恢復了對青登的俯視。
然而奇怪的是明明木村復原了對青登居高臨下的視角,但依舊給外人一種“青登仍坐于高山之上俯看他”的錯覺。
“那個大家有話都好好說。”金澤神情尷尬地做最后的努力,試圖緩和都快滿溢到廳外的緊張氣氛。
但很顯然他的努力失敗了。
“木村,我也不跟你整復雜的彎彎繞繞,我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
青登把定鬼神的刀尖貼回左腰間的鞘口,“曾”的一聲收刀歸鞘。
“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實話說,相比起驚險刺激,我更青睞安逸平和。”
“我不在乎你怎么看待我,你認為我是血統不夠高級的原御家人也好,覺得羞于與我為伍也罷,這些都是你的個人感想,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如果你不來惹我,那我樂于與你井水不犯河水。”
“我們一起相安無事地在各自的崗位里各做各事。”
“但你硬是要湊過來找我的不痛快,那我也會不吝反擊。”
“我對敵人的反擊,一向激進且狂烈。”
“真誠地希望你不要親身感受到我是如何對待那些被我視為敵人的人的。”
說罷,青登起身,拉門而出。
議事廳變回死寂的狀態。
土田、風間、火坂像失了魂魄一般,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面面相覷。
木村僵立于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雙眼與兩只鼻孔因情緒的劇烈起伏而張大至極限。
臉上掛著愉快笑容的我孫子,默默欣賞了片刻木村等人的神色變化,然后晚青登半步地走出議事廳,在廳外的走廊里追上青登。
“橘君。”
我孫子踩著輕快的步伐,與青登并肩同行。
“我還以為您會是那種性格要更溫和一些的人呢”
“我的性格確實很溫和啊。若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的好性格是有口皆碑的。”
青登莞爾。
“只不過我將平和的性格與態度都留給了親友以及所有對我好的人,沒有任何的余裕勻給仇寇與敵視我的人。”
“哈哈哈,您剛才的那一刀可真厲害啊我的眼睛都沒跟上您的刀速”
我孫子大笑幾聲后,幽幽道
“就只是眨下眼的功夫,木村就從站著變為坐著了”
“我也不怎么喜歡木村,今天真是瞅見不錯的光景了啊”
“就憑親眼看到木村被嚇得癱坐在地的畫面,我今日一整天應該都會有個好心情了”
“只不過橘君你這種直接拔出刀來威嚇木村的行為,會不會太過激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