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試圖填補的匪徒們,仿佛被切割的野草般,一茬接一茬地倒地。
“孤膽”和“聚神”的相互疊加,使得青登刻下的專注度集中得可怕。
他的眼里,已不見活生生的人只有一架架等著被他砍的人偶
此時的青登,活像一架以血液為燃料在運轉的戰斗機器。
高效率地分辨敵我態勢。
高效率地揮刀殺敵
一夫當關地堵在缺口處的他,硬是憑著強悍的戰力與高昂的戰意,成功守住了這座珍貴的“橋頭堡”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明晃晃的長槍猛沖向青登的臉龐。
青登一扭頭,槍頭貼著他的脖頸準確點來說,是貼著青登脖頸處的鎖子甲略了過去,擦出片片躍動的火星。
下一剎,青登將腦袋沿反方向扭過去,用自己的側臉和肩膀緊夾住槍桿并抬起左手緊攥槍身,不讓對方將長槍收回去。
接下來的一瞬間,青登朝前斜劈一刀,將這桿長槍分成兩截。然后,他順勢將手里的短槍搪進對方的胸膛。
他就這樣用斷槍的斷面頂著對方的身軀,將此人當成盾牌,頂向后面的匪徒們。
匪徒們就像被風吹倒的稻穗,稀里嘩啦地倒成了一堆。
至此,青登已經深入關卡的后方。
匪徒們焦急地試圖反動反沖鋒。
但就在這時,他們赫然聽見了山石與堅硬的土地被猛烈踩踏的聲音。
像海浪。
像暴風雨。
像給匪徒們送葬的喪樂
金澤忠輔“跟上橘君”
討伐軍跨過青登拼死守住的“橋頭堡”,像潮水一般漫過關卡,并將青登打開的敵軍缺口進一步撕裂開來
不及細想,兩方人馬已轟然相撞。
論戰力,靠打家劫舍為生的山賊,自是不可能勝過被列為幕府常備軍之一的火付盜賊改。
當先那些火付盜賊改的隊士們猶如一支支錐子,分頭刺入了山賊之間,展開了雷霆般的攻勢。
只不過,刀口舔血的兇殘山賊們,也并不是軟弱可欺的布娃娃。
山賊們似乎也深諳今次之仗若不贏,那他們都得完蛋的道理,所以都毋需指揮官的指示、動員,戰意高昂的他們自發地高舉兵器,英勇地與討伐軍的隊士們纏斗作一塊兒。
友軍的及時殺到,使青登的壓力大減他得以更加放開手腳、更加無所顧憚地戰斗
他的腳步時而加鞭飛奔,時而緩奔,以便使已滿身熱汗的身軀、早就如鼓風箱般劇烈起伏的胸膛稍得休息。
他突入浪潮洶涌的凌亂戰場,抬首挺胸,左沖右突,劍芒閃耀,將敵軍的陣型反復撕裂。
他揮刀,踏步、跳躍淌得滿地都是的血泊,在他腳下反復濺出、散裂。忽明忽暗的刀光就像一只反復撲向沖過來的浪頭的銀色飛燕。
“飛燕”撲擊海浪,然后一個翻身,迎接下一個浪頭。它幾乎沒有停止的一刻,“飛燕”的每一次翱翔,都必定會有人受傷倒地在地。
劍士發出著獅子般的嘶吼與心跳
這個時候,一聲刀鳴驚破長空。
仿佛受到這聲刀鳴的召喚,青登循聲望去只見右身側的數步之外,一位身形甚是雄壯的武者,展現出了將近2米長的巨型大太刀高舉過頭的英姿。
來不及看到其模樣,不過危險的氣勢已然撲面而來
大太刀鐮倉時代的武士們為夸耀自己的豪邁與腕力,而發明出來的奇門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