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登將被代作旗桿的槍桿遞到左掌,將誠字旗舉高至極限,氣勢沸騰
一股勁風乍起,吹得那個斗大“誠”字獵獵作響
“都跟緊我了”
閃身飛出的青登,活像一支離弦之箭,僅眨眼的功夫,其身形便在草木與山霧的遮掩下,變得影影綽綽。
“啊啊啊啊”藍井央大叫一聲,喊聲雖不算響,但氣概十足。他像是要跟手里的打刀合二為一般用力緊握,第一個跟上青登。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最后一個人。
沒有人留在原地。
所有人皆面帶情緒激昂的紅光,喉間不斷地迸裂出爆裂巖漿般的吶喊呼號
此刻,青登感到自己的心臟正跳得飛快,血管里的血液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飛快流淌,腦袋有些發暈,視野里的一切仿佛都在微微搖晃但奇怪的是,意識卻非常地清醒。清醒得像是整張頭皮都被涂上了薄荷。
擁有愿意為之付出一切的信仰的部隊,才是一支有“魂”的部隊然這種操作對現下的青登來說,顯然是太過高難度了些。
因此,青登只能退而求其次,轉而激發部眾的榮譽感。
當一支部隊有了榮譽感,當一支部隊渴望爭取榮譽時,那么這支部隊將于一夜之間不,是將于瞬間變成一支人人敬畏的勁旅
青登之所以突然發表演講,就只單純地想要靠嘴炮來激發部下們的榮譽感而已。
但不知怎么的在演講還未正式開始時,他自個倒是先激動起來了。
滾燙的血液,瘋狂地往腦部與胸腔聚集。
思緒變得比閃電還迅敏,各種平日里絕對想不出來的激越文字,一個接一個地直往嘴外蹦。
制作一面顯眼的戰旗來激發士氣也好,舉旗沖鋒并與部下們約定好“要在旗下再相見”也罷,全是在青登的腦海里突然綻現的靈光。
忽然,5天前的那一夜里,隊士們一起歡唱江戶民謠的那一幕幕,在青登的眼前飛快地逐一閃現。
回憶完畢,青登突然涌起一股唱歌的沖動。
血管里的鮮血,灼燒得青登的全身直發痛。
他感覺自己若不放開歌喉,縱聲高唱一首昂揚的曲子,實在是難以抒發正蘊積在其心間的滿腔豪情
青登會唱的歌曲并不多。
在青登所會的這寥寥幾首曲子里,適合當下環境的就只有那一首了。
一首由艾洛蒂于前陣子教給他,他剛學會沒多久的某戰歌
雖說這首歌的唱詞內容與“追擊逃走的山賊頭目”的主題稍有些不搭但管他的
誦唱歌曲只憑心情,不問其他這是青登剛于5天前、剛在那幫依著性子吟唱江戶民謠的隊士們的身上,所學會的新知識
“ejoireestarrive。”光榮的那一天已經到來。
“o,detyrannie。”對抗我們的,是橫暴。
“039etendardsaeve”血染的旗幟已經揚起
“039etendardsaeve”血染的旗幟已經揚起
青登所唱的,正是艾洛蒂教給他的那首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戰歌馬賽曲
振奮、激昂的歌聲從青登嘴里不斷地傾吐出來。
沒有任何樂器、和聲的伴奏。
也無需任何伴奏
此時此刻,因疾跑而逆吹而來的勁風,就是最好的樂器如山洪一般勐烈踩踏大地的足音,就是最好的和聲
“nosdraeauxquevictoire,”但愿在雄偉歌聲中,
“aoureatesaesats,”旗開得勝建功。
“queteses”讓垂死的敵人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