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長1米7,個子比這個國家時下的絕大多數男性都要高的金澤琴,一直是以“冷艷的女武士”示人。
假使此刻有個與金澤琴熟絡的人在場,看見金澤琴的這副模樣,定會大吃一驚因醉心于劍道,常年擺著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莊敬模樣,故常被小千葉劍館的學徒們調侃為“小左那子”的金澤琴,居然也有那么溫婉的一面。
“嗯是嗎”青登怔了怔。
青登沒真注意到他以前是否有和金澤琴獨處過。
“嗯。”金澤琴揚起視線,掃了眼青登,輕輕頷首,“此時此刻確實是你我自相識以來,首次單獨相處。”
話說到這時,金澤琴忽地頓住了話頭。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似的,眼眸蒙上一層落寞。
“畢竟您平日里來小千葉劍館做客時,基本只跟左那子小姐來往我想找您聊天都找不到機會”
青登“”
金澤琴“”
兩人都不說話了。
尷尬的氣氛彌散在二人的身周
一會兒后,金澤琴手忙腳亂地理了理鬢角的頭發,眼睛斜視左下角處的空無一物的雪地。
“啊,對、對不起我說了奇怪的話,對不起對不起”
青登柔聲打斷金澤琴的反復致歉
“沒事不用道歉”
雖然二人不再沉默,但尷尬的氣氛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消散。
金澤琴眼睛亂瞟,一臉局促。
隱約意識到什么的青登,微微抿緊嘴唇。
這個時候,一道猶如雷鳴的大嗓門,介入青登與金澤琴之間。
“喂橘君嗯小琴”
頭戴一頂防雪笠的金澤忠輔,高視闊步地走向青登和金澤琴。
“啊,兄長”
金澤忠輔看了看青登,又看了看金澤琴嘴角翹起一抹古怪的弧度。
“小琴,你怎么會在這兒”
“也沒什么。”
金澤琴將鬢邊的一縷發絲撩上耳朵。
這個動作彷若一個開關。一經做出,姿態瞬變金澤琴變回了那個性格強勢、纖悉不茍的女武士。
“就只是來給橘先生送棉衣而已。”
金澤琴將她為何會出現在此的詳細緣由,一五一十地如實告知給金澤忠輔。
“啊,原來只是來送棉衣啊”
金澤忠輔扁了扁嘴唇也不知是不是青登的錯覺,他總覺得金澤忠輔的眼里閃過一抹遺憾。
“行吧。既然小琴你目下無甚要緊事要找橘君,那就先暫時回避一下吧。我現在要跟橘君談一些重要的公務。”
“重要的公務”
金澤琴眨了眨眼,好奇心旺盛的她下意識地想要反問“是什么重要的公務”。
不過,在瞧見金澤忠輔此時露出的肅穆表情后,金澤琴識相地將剛張開的紅唇緊緊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