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小姐,你沒事吧”
左那子伸出一只手,扶住大月實的肩。
“我我沒事”
大月實以手扶額,臉上硬擠出一抹難看的干笑。
“只是有點頭暈惡心緩一緩就好”
生長在溫室里的大月實,此前從未親眼見識過血肉橫飛、鮮血淋漓的殘酷光景。
剛剛是大月實第一次看見活生生的人被斬死,第一次看見血液與破碎的噴濺散落。
大月實的心理素質,顯然沒有強悍到在初次目睹這樣的血腥畫面后仍能保持鎮靜。
從某種方面來說,僅僅只是感覺頭暈惡心,并沒有直接吐出來的大月實,已屬心理素質尚可了。
“沒事就好。”
左達利臣“呼”地長出一口氣。
“大西會可是出了名的狡詐陰險。嘖,真想快點把他們斬草除根啊。”
“大西會”
左那子疑惑地眨了眨眼。
“哦,就是剛才襲擊你們的那些人啦。他是我們的同行。”
左達利臣笑著指了指他那露在脖子外面的刺青意思不言而喻。
隨后,左達利臣簡明扼要地向青登等人解釋大西會為何會出現在此地,為何會干起打劫的勾當。
大西會青登聽過這個名字。
此乃前陣子剛剛興起的雅庫扎組織。
青登對大西會的了解不多。
只知道它們的成員約在百人上下。
只知道它們以放高利貸和開設岡場所為生。
只知道它們在2個月前的一場極道火并中滅亡。
而滅亡了大西會的勢力,正是清水一族。
“大西會的首領實在是太不長眼了,居然敢跟我們清水一族搶生意。”
左達利臣侃侃而談。
“為了教訓一下這種不懂規矩的莽夫,也為了順便警醒一下其他人,我們在2個月前的某一夜,一鼓作氣地殲滅了大西會。”
“可誰知當時沒有將人殺干凈。有那么一小撮殘黨逃了出來。”
“這撮大西會的殘黨,似乎是想東山再起,他們四處打劫錢財,殺人越貨,斂取資金。”
“任屋啊,也就是我們清水一族治下營收最好的賭場,就坐落在這附近。”
“所以每天都會有許多身揣巨款的賭客在這附近出沒,這些身上一定都帶著錢的賭客,是絕佳的肥羊。”
“于是,為了斂財,也為了惡心吾等,大西會的殘黨近期總在這片街區里出沒,只要是看見像是來任屋賭博的人,就立即沖上去劫掠。”
“他們的手段極為陰險狠毒。”
“他們慣用的手法,是先假裝和你說話、談條件,說一些想要命就把錢留下來的廢話。”
“趁人的注意力被分散時,埋伏在周圍的同伴會立即扔出石頭將人砸傷,然后其余人就會一擁而上,將人悉數殺死后,卷走所有值錢的東西。”
青登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幕左達利臣說得一點兒也不錯,方才的那票劫匪,確實是采用著這樣的戰術。
彪形大漢出列跟青登講話時,左右兩側冷不丁地飛出許多石頭。
反應稍慢一點兒的人,一定會被砸個頭破血流。
“那幫大西會的余孽所做的這些破壞行動,雖不會對我們清水一族的實力造成半分動搖,但他們這種專殺來任屋賭博的賭客們的行為,確實是對任屋的生意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因此,上頭給咱清俠聯下了死命令加強任屋周邊的巡邏力度,兩月之內將大西會的殘黨徹底掃清。”
青登聽完左達利臣的講解后,輕輕頷首。
為何無端端地遭人打劫、清俠聯的專業打手們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此地經左達利臣這么一解釋,這些疑問全都理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