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青登第一次放開弓弦后,這些氣苦呀、委屈啊,統統煙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花容失色,是像北原耕之介那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左那子的反應要比北原耕之介和大月實澹定得多。
一方面是因為左那子自幼接受極嚴格的大和撫子教育,故而修養、很少露出那種情緒劇烈波動的失態模樣。
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老早就習慣了從青登的身上收獲震驚與不可思議
左那子僅僅只是稍稍睜大眼睛,好看的臉蛋線條陡然繃得筆直,眼眸內情緒漣漪波動。
這個瞬間,左那子陡然回想起她剛才貼心教育青登的那一幕幕
“”
左那子感到自己的兩頰正以極可觀的速度發紅、發燙。
這時,恰有一股輕盈的夜風拂來,左那子長長的頭發隨風搖曳。
左那子裝作用雪白纖細的手指按住頭發,實際上是偷偷用自己的手掌擋住浮起櫻色光暈的臉蛋
這種便宜貨,果然是相當地不好用呢
青登掂了掂手里的和弓,默默地將自己手中的這張弓,以及他平日里在月宮神社練習弓術時所用的和弓做比較。
此時,青登深刻地感受到不同價格的和弓的差別有多大。
青登剛才對左那子所說的話,即那句“這種弓我還是第一次用。不過應該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并非是在撒謊或自謙。他說的是實話,只不過是左那子理解錯了。
他意指的并不是“第一次用和弓”。
他意指的是“他第一次用這種等級那么次的和弓”。
我在月宮神社練弓時,用的什么弓啊用的可是“太后”天章院所的寶弓。
你北原耕之介的是什么弓啊你叫我用。
青登對弓具的市場銷售價格并不了解,但他猜測天章院借給他用的弓,絕對是有價無市的一等一的珍品。
畢竟,人家天章院是什么人呀雖然她目前正遭受“一橋派”的瘋狂打壓,但不論如何也改變不了她那“第十四代目征夷大將軍的義理上的母親”的高貴地位。
就天章院這種身份,想要什么寶弓,不過只是開下口的事情。
因為用習慣了普通人連見都沒機會見的奢侈弓具,所以青登方才在接過北原耕之介遞來的在市場上俯拾皆是的和弓時,不禁大吃一驚。
原來這種質地普通的和弓,這么不好用的嗎
用材質一般的木頭制成的弓身,怎么握怎么不順手。
有別于自己聽慣的清爽聲響,撥弦時的聲音很悶,聽著感覺很難受。
弓身的重心雖沒什么大問題,但青登能很明顯地感受到其與月宮神社里所藏有的那些寶弓,在重心的配置上有著極斐然的差別。
能否用好這張自己及不習慣的破弓老實說,青登的心里也不是特別地有底。
所幸,最終結果還算是讓青登滿意。
20米靶,三箭皆中靶心差不多就是青登平日里的正常水平。
從天章院殿下那兒練來的弓術,居然會在這種場合下誤打誤撞地派上用場
想到這,青登的嘴角悄然上揚,莞爾一笑。
從9月初被天章院被強行拉去修煉弓術開始算起,至今已差不多有3個來月。
在以“弓之達人”為首的一熘兒天賦的加持下,青登的弓術修煉進度雖不能算是一日千里,但也可說是突飛勐進。
能為青登的弓術修煉助力的天賦,實在是太多了。
首先,“弓之達人”自不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