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登面露不解。
“讓你丟了個大臉什么意思”
“你既然懂弓術的話,就早說啊”
說到這,左那子像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滿一樣,扭過頭來,以一種幽怨的眼神與青登對視。
“我竟然自以為是地向你介紹使弓的技巧真的是真的是”
被羞恥的情感給刺激得一時詞窮得左那子,臉蛋憋得通紅,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
回想起今夜細心教導青登如何用弓的那一幕幕光景左那子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鉆進去。
青登聽罷,表情不自然地干笑了幾聲。
須臾,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與神態的左那子,正色問道
“橘君,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學習弓術的”
左那子自然也是清楚就憑青登那樣的家境,不大可能從小就接觸弓術,故有此問。
對于青登究竟是為什么會擁有精湛的弓術,她與北原耕之介一樣好奇萬分。
“嗯這個嘛左那子小姐,抱歉,這個我不太方便說。等之后有機會了,我再向你慢慢解釋。”
新御庭番的存在,是需要絕對保密的。
而且青登覺得他即使是說實話,左那子應該也是不會信的。
我的弓術是天章院殿下教的哦沒錯,就是那個大御臺所天章院篤姬
青登感覺當他說出這句話后,左那子一定會先稍稍一愣,然后用像是看見什么不妙東西的眼神注視他。
倘若將聽者換成情感更充沛、敏感的木下舞那么她不僅會像左那子那樣向青登投去異樣目光,還會一臉悲痛地說
“橘君,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和千葉小姐拒絕同時嫁給你,害你想女人想瘋了”
出身名門,涵養高雅地左那子,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見青登三緘其口,她也沒往下逼問。
她深深地看了青登一眼后,就道
“好吧,既然你現在不方便透露詳情的話,那就留到之后有機會了再跟我講吧。”
弓術的話題,到此為止緊接著沒過多久,兩人聊起了別的東西。
這次開啟話端的人,仍是左那子。
“橘君,大月小姐的父親和你的父親是好友,對嗎”
“嗯是啊,怎么了”
“沒什么就只是忽然意識到雖然我和你認識很久了,但我對你的家庭情況以及你的過往,一點兒也不了解。所以”
左那子講到這,語音一停,上齒輕咬下唇。
臉上的遲疑之色來回拉扯片刻后,她揚起美目,直勾勾地看著青登的眼睛,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地道
“我想聽你親口說說你過去的往事。”
今日所發生的種種事宜,令左那子勐然發現自己對青登有著好多、好多的不了解。
不知道青登會弓術;不知道青登居然有一個青梅竹馬;不知道青登和大月實之間的恩恩怨怨
這一個接一個的“不知道”,化為了一種奇妙的“挫敗感”這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挫敗感,宛如一根扎進左那子內心的刺。
這根刺扎得很深很痛嗎
那倒也沒有。
但是難以忽視這根刺的存在。
它就像一捧開在開闊綠茵地里的鮮花。即使想裝作視若無睹也無法阻止它一次次地闖入自己的眼簾。
左那子總不禁地想木下小姐這個總是看不順眼地紅衣姑娘,知道橘君的這些往事嗎只有我一個人對青登的過往一無所知嗎
左那子越來越弄不懂自己對青登的感情了。
橘君只是個跟我關系很要好的朋友左那子一直都是這么對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