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嚕嚕”
好像有什么聲音。
“呼嚕呼嚕”
聲音越來越響。
“呼嚕呼嚕”
聽明白了,是打呼嚕的聲音。
不止一道,有好幾道。有的音量大,有的音量小,此起彼伏的。
緊接著,繼聽見呼嚕聲,青登又聞到很臭的氣味是酒臭味。
在吵死人的呼嚕聲與臭死人的酒氣的雙重刺激下,青登的意識逐漸蘇醒。
他隨著一點點清醒的神智,緩緩睜開雙眼。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占據整個觀野的黑暗,緊接著的是自己早就看慣的熟悉天花板。
毫無疑問,自己正在自己的被窩里。
嗯我為什么會嘶
青登試圖回想起來自己是怎么出現在這里的,可腦力剛一運轉,針扎般的刺痛便襲向他的大腦,進而傳導至他的全身。
忍不住發出痛呼的青登,連忙抬手按住額頭,并不斷倒抽冷氣。
冷氣的冰涼起了一定的鎮痛作用,將寒冷的空氣一口一口地吸落入肚后,青登漸漸感到好受了一些。
我怎么會在床上我不是正在和伙計們一起喝灑嗎
渾濁的意識,凌亂的思緒。
痛得快裂開的腦袋,遲遲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思考,什么也回想不起來。
可為了解開“自己突然出現在床上”之謎,青登還是皺緊了眉頭,強忍身體的不適,努力回憶。
漸漸的,垂入記憶之海的吊線傳來纏住什么東西的感覺他想起來了。
在決定久違地放縱一把后,青登開啟“豪飲”與“來者不拒”模式。
不管是誰來找他敬酒,他皆統統歡迎,陪對方盡情地喝個痛快。
越喝越興奮,越興奮就越喝。
期間,青登積極地參加了近藤等人自發組織的各類小游戲。如野球拳、打麻將、尬舞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青登的記憶,最后停在了與總司一塊兒喝酒上。
是時,神智已然有些不清醒的青登,與同樣也是喝得有點意識不明的總司,一邊一塊兒勾肩搭背,一邊聊著些好像有內容,好像又沒有內容的亂七八糟的話題。
他與總司嘴巴嘰里呱啦地說,酒水一杯接一杯地灌這就是青登最后的記憶了。
再之后,事情就變成這樣了青登在被窩里蘇醒,記憶產生巨大的割裂,仿佛時間穿越了一樣,跟總司喝酒至睡在床上的這一大段記憶,青登一點印象也沒有,就像被人憑空切走了一截記憶一樣。
我這是喝斷片了嗎
青登不禁苦笑。
這還是他平生以來,首次喝酒喝到斷片。
也算是另一種層面的開眼界、體驗新人生了。
關于自己是怎么睡在被窩里的,應該是有誰把喝斷片的他給抬回來。
嘶原來喝斷片那么痛苦的嗎頭好像要炸開了
青登揉了揉眼,伸手抓過擱在床頭的懷表。借著“貓眼”的天賦效果,看了眼當下的時間。
11點30分還在1860年嗎看來我應該沒有睡太久唔膀胱好脹
青登此時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的膀胱脹得歷害。
今夜所喝的酒水,都化為了消化干凈的人體廢料。
這種脹得發痛的狀態,哪還可能睡得著
于是,青登強忍腦袋的劇痛,艱難得爬起身。
舉目望去,永倉、原田等人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濃郁到嗆人的酒氣,臭得厲害。味道之大、之強烈,讓青登忍不住懷疑全小石川小日向柳町的居民,是不是都能聞到這股能和生化武器有得一拼的惡臭。
看情況,永倉他們即使沒像青登那樣喝斷片,應該也大差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