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部響太郎聳了聳肩,語氣澹定,仿佛在講一件別人的事情。
“我這人也是倒霉,不幸娶了一個淫婦。”
“淫婦趁我外出時,邀了3個野男人進家。”
“被我撞破此事后,淫婦直接跪在地上懇求我的原諒。”
“哼,原諒我若原諒了她,那我的臉面何在我的武士尊嚴何在”
“我沒理會淫婦的求饒,直接拔出我的家傳寶刀,把淫婦和她的那3個奸夫統統剁了。”
宮部響太郎在自己的脖頸上比劃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本來,幕府下達給我的判決是斬首示眾。”
“幸而有親友的相助,刑罰最終減為了切腹。哈哈哈,實在是太幸運了,能以武士之姿堂堂正正地去死,在下已了無遺憾。”
對武士們來說,任何非切腹的死刑都是屈辱的。
因此,江戶幕府的“勒令切腹”與古中國的“賜三尺白綾”的性質是一樣的上頭的人開恩,讓你死得體面一點。
“橘先生,你呢你又是犯了啥罪”
興許是站得累了吧,宮部響太郎身子一矮,側躺在榻榻米上。
見宮部響太郎坐得如此隨意,青登也不再端著姿態,直接一屁股坐下,然后仰面朝天,雙手枕在腦后,兩腳一伸一搭,翹起二郎腿來。
瞧瞧青登的這副模樣,哪有半點蹲監獄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來度假的。
“我也沒犯啥大罪。”
“哦難不成你也是痛宰奸夫淫婦”
“那倒不是。我還沒有結婚呢。”
“那你到底犯了啥罪”
“就只是干掉了一個陣前抗命的而已。”
“哈啊斬殺陣前抗命之人這不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情嗎何罪之有”
“是啊,只不過我所殺的那人背后的家族,似乎有點能量。”
“你殺了誰”
“赤羽小一郎。”
“赤羽赤羽家的赤羽小太郎嗎”
宮部響太郎一個骨碌從榻榻米上坐起身,兩眼圓睜。
“橘先生,你管這叫沒犯啥大罪殺旗本你的麻煩大了啊”
方才,在被一票官差包圍,并聞知自己要被逮捕時,青登疑惑極了。
然而,他并不是為“為什么會被捕”而疑惑。
而是為“是因為哪件事被捕”而疑惑。
絕大部分外人都并不知情,但青登自己心里清楚促使幕府對他下達逮捕令的原因還真不少。
比如與貓小僧互為搭檔,以“狐小僧”的身份從事義賊活動。
再比如數日前,公然毆打若年寄的兒子。
再再比如在去年年底的“甲斐山賊討伐戰”中,斬殺了一直與他不對付、竟然敢于戰事最緊張的時候明目張膽地違抗軍令的赤羽小一郎。
雖然與貓小僧也就是木下舞結為了“怪盜雙俠”,但出于容易對付的小魚小蝦要么是已經被教訓一通,要么是懾于木下舞的威名而逃出江戶的緣故,青登已經好久沒與木下舞一起去伸張正義了,所以幕府不太可能在近期發現青登就是狐小僧。
至于第二點這也不太可能。
青登不認為板倉家敢向他叫板。
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最后一個最有可能性。
青登對前來逮捕他的人詢問一通后果然如此。
果然是赤羽家的人聯合其他的旗本家族來報復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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